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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洵的脸上浮着酒气,身体不舒服的原因让他有几分恹恹的。他本是要喝水的,听到程敟这话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说:“怎么,怕我把你吃了?”
程敟知道他是在讥讽,没吭声儿。
邵洵像是知道她的那点儿心思似的,慢腾腾的接着说:“既然戒备着,还上来干什么?程记者,提醒你一句,拒绝么,要趁早。我要是真有什么心思,你这跟了上来,我是做还是不做?你这样儿,正常男人都只会当成欲迎还拒。”
程敟竟然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涨红了脸站着。她知道他说得没错,只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谁叫自己心软呢?她懊恼不已,不过他的话也提醒了她,拒绝要趁早。于是顺势而为,客客气气的说:“谢谢邵律教训,我会请林助理尽快过来。”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但才刚走了两步那人就叫道:“等等。”
程敟不得不停下脚步。
邵洵端起杯子缓缓的喝了一口水,说:“这虽然不是你的职责,但旧城区的拆迁,程记者的稿子好像是得给我过目?”
他这是在赤裸裸的要挟,程敟哪里听不出来,不由得涨红了脸,回身瞪着眼睛看着那人。
邵洵病歪歪的窝在沙发里,清冷又矜贵,就那么淡淡的与她对视着。
室内一时静极了,最终还是程敟败下了阵来,捏紧的手指松开来,客客气气的说:“邵律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