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洛流灵的眼泪，夜无殇想伸手抹去她的眼泪，却越来越多。

夜无殇觉得自己身上的水都从她的眼睛里流走了，每一寸肌肉都干涸的紧绷着，手上微微一动，把洛流灵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感受到怀里的人儿，那样真实的感觉，却让夜无殇有一丝清明。

不过，却又苦苦一笑，这一定是一个梦而已。

就算这幻觉是来带走他的，他也无怨无悔。

“灵,别哭了,哭什么,别哭了…”

夜无殇的声音比起以前厚重了许多，轻轻的，却在洛流灵耳边擂起了巨鼓似的，嗡嗡嗡的，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去。

洛流灵压抑的呜咽声终于有了一丝哭泣之声，从夜无殇的怀里传出来。

夜无殇惊异的看着泪人般的洛流灵，不知道为何这个幻觉如此真实。

手慢慢的，颤抖着移上了洛流灵的脸颊，感受到指尖的热度。

夜无殇的瞳孔一点一点变大，却在下一秒，整个人措手不及的晕了过去。

一双白晰的手快速的接过了夜无殇，眸子里闪过一丝忧虑的光芒。

“非月，你来看看，他到底中了什么毒。”

温柔的将夜无殇放在了床榻上，此时，洛流灵恢复了一贯的神色。

仿佛刚才的眼泪都是镜花水月，一场梦而已。

门外身影一闪，花非月便出现在洛流灵面前，复杂的看了洛流灵一眼，便探上了夜无殇的脉搏。

洛流灵坐在床榻边缘，将花非月一切神色尽收眼底。

沉香从精巧的瑞兽金炉里散发出来，阻隔着若有若无的寒冷，看见花非月沉闷的表情，洛流灵紧紧地闭上眼睛，脑海里一片混乱。

“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