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迫于行情红了一会老脸,如果不是因为于秋甜的笑声,她连脸都不会红,也就一会,回去那么多事,比脸红重要多了,赶紧收回心神与宋词抄起来。
苟结巴见沈五河出去了,赶紧又凑过来说:“小,小青,我说真心话,你觉得你比于秋甜好,比,比于秋甜好,好看!”
正抄得凶猛的小青听了脑袋都炸了,于秋甜那伙人又笑了,于秋甜捂着胸口气都喘不上来:“真,真是笑死我了。”
宋词气得一拍苟结巴:“你今天真是神经了!”
于秋甜用手肘碰了碰张露。
张露取下捂嘴的手问:“苟结巴,你是不是喜欢杜小青呀?”
于秋甜立刻接过话阴阳怪气地说:“人家这不明白地是在表白吗?要表白就表白,干嘛拿我当枪使呀!”
杜小青抚抚额头,本来她与于家那点子事这条街就没人不知道,学校里的同学暗地里消遣两家就跟喝白开水一样平常。
好在初三的时候,于秋甜去了C市,小青才清静了一年多。
还能不能让自己在旧的学校新班级新同学面前有点隐私。
苟结巴偏一本正经地结巴着:“小,小青,我,我就是怕沈老五揍我,否,否则我早就想跟你说,真的,你,你看这报应不就来了,杜,杜瘸子花那么多钱,不,不都白花了。”
于秋甜和杜小青在两家的事上是同样的心思。
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而且她于家占着上风,别人怎么说,她家都可以摆出一副得意洋洋胜利者不屑的样子。
现在有这么多不知道的,最主这次的垃圾班居然有好几个都是于秋甜在小言里才能看到的那种男神级别的人物。
形象对于秋甜来讲就很重要了,于是一拍桌子说:“苟结巴,你什么意思呀!”
苟结巴还是一本正经地:“我,我,说杜瘸子,关,关你什么事了。”
“你…”于秋甜被卡得说不出话来。
方玉雪那一堆玩得好的人又各种笑了起来。
于秋甜哼了一声,“别以为自己生在了好人家,怕不知道有多少小妈了,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于秋甜这句话不指名不点姓的,那方玉雪的脸白了几下,反击好象也不对,那不应招了,不反击又憋气。
好在上课铃响了,苟结巴回位置上,张露几个人还安慰着于秋甜,舍不得离开。
方玉雪突然站起来说:“上课了,你们没听见上课响了,还那么吵,凡是吵闹的下午放学值目,于秋甜、张露、杜小青、宋词、苟结巴!”
方玉雪立竿见影把五人的名字写在黑板旁边。
宋词双手一摊:“Why”
杜小青急得又气又恨,用笔点了几下本子,她家里可有一堆事。
于秋甜直接爆了:“班长很了不起呀!”
“分明是报复!”
方玉雪气得脑子冒烟:“哟,不就是在外面没考上高中回来了,怎么还跟衣锦还乡一样了。”
“我考不考得上高中,关你什么事!”
小青抚抚额,战场终于转移。
宋词用手拍拍她说:“不气了,不气了,一会让老五好好料理料理苟结巴那个没把门的家伙。”
英语老师走了进来,英语老师叫苏兰,是带着支教性质来的,年青漂亮,和学校那些死气沉沉的老师都不太一样。
只是一中的英语太烂,烂得让苏兰都怀疑这些学生曾经有学过英语。
于是苏兰最喜欢的开场白是:“哦,我曾经教的那个学校,口语都可以和外国人对话了,你们…你们讲的这叫英语吗,鸟语还差不多。”
再于是沈五河他们就暗搓搓称她苏烂老师。
刚开学苏兰还热情有积极性,不到一个月让这沈五河几个气哭过五次,积极性彻底被打消了,从刚开始热情欢快的小鸟变成了一只冷漠凶残的老鸦。
苏兰把抱着的本子、卷子啪往讲台上一放:“吵,吵,吵什么吵,你们是上课还是放鸭啊,谁再吵给我滚到外面站着去,看你们做的作业,看你们的周测!”
顾衍揉揉太阳穴,这里老师和学生的各种精彩吵得他头都快炸了,失去父母,他的情绪一直不稳定,在这样的环境下,又得增加一种新毛病:焦虑!
他真的得抽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