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芽收拾碗筷的还在感慨:美男就是美男,随便一个举手投足,让人心旷神怡。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质问的声音骤然打破了宁静。
什么?
陆小芽懵了一逼,“那个里面?”
“是罂~粟壳吗?”他眸光紧紧摄住她,然而并不是什么深情专注深邃黝黑,是一种透骨的冷,并且带有一些“嘲讽”和“果然如此”的眼神。
原则上不允许,但南边很多地方很多人家都会种一些这些漂亮而危险的花,逢年过节卤个荤菜,在里面加一点当调味料,没上瘾那么悬乎,无伤大雅。
她不知道魏泽杨为啥那么上纲上线,就是加了有啥关系?
“我没,没地儿种。”
等她否认,他的视线才没那么强烈,一下子缓了下来,口气生冷的说:“你以后最好也别种,知道它害了多少人吗……”
陆小芽心道,你丫以为我是文盲,我当然知道内什么是花里面提炼出来的,类似的纪录片不知道看了多少,思想觉悟不低于你好吗,只是,没必要较真吧。
换个角度想,魏泽杨对她的厨艺是肯定的。
她从没想过加这种东西,她是个西点师,面点师,主要业务不在正餐上,至于为什么做得好吃,不大谦虚的讲,应该是天份吧。
紧接着魏泽杨又把晚饭的菜单给报过来,什么冬瓜汤,鱼肉丸子……倒不是钱的问题,她很委婉的问:“魏先生,你这样吃,加上不运动,很容易胖的?”
“胖?”
感觉他不是很理解这个意思,陆小芽顺嘴道:“光吃不锻炼,你的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什么肌都会变成一摊肥肉……”
话落,魏泽杨支起下巴,眼神幽幽的意味不明:“你倒是对我的身体结构很了解?”
“不了解,不了解!”她矢口否认,脑袋里不自觉闪过不健康的画面,其实谈不上黄~色,男人么露个半身有什么关系,精美的肌肉练出来本来就是给人欣赏的。但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热了,她装模作样的移开视线。
魏泽杨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燕子怎么没来。
陆小芽含含糊糊找了个借口,为嘛心虚啊,不敢直视他呀,真是奇怪。
魏泽杨喊她:“明天你把燕子带来,我和她约好的。”
陆小芽没答应也不算拒绝,小丫头今天就吵着来,她不肯,生气了呢。
刚刚走到门口,一个小护士扭捏的靠近她,甜甜的问:“姐姐,你是2床魏先生家的保姆吧,能跟你打听下,魏先生现在是单身吗,有对象吗?”
‘保姆’陆小芽老老实实的回答:“据我所知,没有的。”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啊,我觉得主动的,他肯定不喜欢。”小护士得到准确的答案瞬间雀跃了起来,好像魏泽杨一定满意她似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心。
陆小芽本着不给魏泽杨添麻烦的思想觉悟,对小姑娘说:“魏先生老家那边有没有对象我不晓得。不过小妹妹,魏先生户籍是京都人,怕是腿脚一利索就得走,而且家里门第挺高的,大概不喜欢找个外地……”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得太明白,小护士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
80年代的女孩子处对象都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地域门第差距太大,完全不现实。假如魏泽杨在医院里找个小护士处对象,纯属寻开心,十有八九回了京都就抛之脑后,毕竟这年头谁也不缺心眼,哪里来那么多的恋爱脑。
陆小芽去丝绸厂把燕子接了,之前跟同事打听过,所以她很快找到了县里的托儿所。
两间平房,一间上课,一间午睡,还有一个大院子和厕所,两个老师管三十多个孩子,没有小中大班级之分,环境就那样,主要位置好,离丝绸厂近,反过来说没第二个选择。
不清楚是私立还是公立,18块钱一个学期……收费不贵,时间和21世纪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陆小芽没指望燕子学啥,和同龄的伙伴多接触接触,对燕子的成长有帮助。
正式入所要到9月1号呢,所以燕子还要在丝绸厂闷几天。
交了钱,离开托儿所的时候,燕子目光恋恋不舍的,无论是墙壁上画的七彩图案,还是悬挂在教室里的小红旗,都对她有着莫大的吸引力。尽管没有见到小朋友,那颗期待的心已经控制不住了。
陆小芽想起来以前看新闻的时候,读小班的小孩子入园后有一周的时间哭天抢地,死活不肯去,她觉着燕子不是这种黏人的孩子,一定很自律。
把燕子的事儿给搞定了,陆小芽晚上睡觉都特别的香。
燕子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兴奋的不行,以至于陆小芽早晨起得晚了,等到送完临水宾馆的货,已经比较迟了。
魏泽杨真就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如果头一天说好,到了第二天,他非要吃上自己喜欢的食物,否则,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