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现在就可以。”‘掰断’她的腿?他也不是没试过。
深吸口气,齐雍眉眼间的笑逐渐变了味道,“也有你这小狐狸求本公子的时候。”
“我怎么记得,我好像一直在求你?”如果她记忆没出错,‘求’他的那种话,她可真没少说。
齐雍眸色变深,他有时真觉得她可能就是狐狸,看起来不动声色,冷冷淡淡,可是说的话,让他的魂儿都离家出走了。
夜幕降临,房间里燃起琉灯,这光亮让人的眼睛十分舒服。
姚婴从屏风后走出来,裹着袍子,长发滴水。
许久没有这般泡过澡了,眼下这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通了。
齐雍不在,他自从‘耕耘’完毕后,便出去了,显然许久没回来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处理。
姚婴倒是睡了许久,一直到太阳落山,小厮敲门进来掌灯,她才醒过来。
走到床边坐下,擦拭着湿发,这长发大概是许久未被打理过,瞧着也不如往时顺滑如缎了。
微微歪头,她就觉得这后颈处发疼,还是之前被蜈蚣咬过的地方。
她始终都没有看到是什么样子,过去这么久了,居然还在发疼。
深吸口气,她起身返回浴室,拿了两面镜子回来。
坐在桌边,背对着琉灯,她微微歪着头,用两面镜子来照自己的后颈。
调整角度,她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后颈,除却被齐雍弄出的红痕外,的确有一个地方结痂了,其实也没多大,黄豆大小。
这明显是已经愈合了,但疼就不对了。
盯着看了一会儿,姚婴放下铜镜,盯着一处,她在脑海中计算着这件事,但始终得不出结果来。
她不是自大,而是觉得不会有东西能够隐藏在她的眼睛下。可是,这回她真的不太清楚,这被咬了一口,缘何会至今还疼。
钻研不出,或许还得回塞外去找答案。
那些蜈蚣,姚婴不认为它们有这种能力,一些低等的恶物,可列为下下等。
那么,或许就不是蜈蚣造成的。但能在她不知道情况时近她身的话,就只有她昏迷的那段时间了。
正想着,房门被从外打开,她转头看过去,进来的正是那个忙碌的人。
他是端着托盘进来的,而且很大,上面摆满了饭菜。
“我的公子都沦落成小厮了。”这托盘真够大的,及得上一张桌面了。
“你睡觉时肚子就在叫,就知你饿了。”她可是不知她睡着了之后的样子,肚子一直在叫,却根本没有醒来的意思,无比神奇。
面对桌子而坐,姚婴看着他放下来的托盘,她的眉毛也不由挑起,“只要完成任务归来,公子就会大放血,要什么给什么。这么多好吃的,我觉得用不上一个月,我就得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如果公子能给我些钱,让我也去跟着花天酒地一番,我就更感恩戴德了。日后,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对面坐下,齐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继而给了一声冷笑,“想得美。”
“无法做到长得美,就只能想得美了。”看来是没戏,他是个不会去花天酒地的人,她也就只能跟着他在这儿折腾了。
“想都不许想。”将筷子和餐盘摆在她面前,齐雍淡淡的哼了一声。只要一想到她脑子里会产生别的想法,他就觉得一股火涌了上来。
姚婴忍不住轻笑,“我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脑子。”他这样子显得很不自信,甚至瞧着有点儿自卑似得。
喝汤,这长碧楼的补汤炖的极其好,厨子手艺没的说。就是这样的伙食,一个月之内,必然催的肥肉都长出来了。
“累的满身大汗又不睡觉,你去做什么了?”拿着勺子,姚婴忽然问道。
“你我拜堂成亲,若在皇都,你想象不到会有多隆重。既然我们不回皇都,只在这里,也是不能委屈了你。别处不管,但这里,总得重新布置一番。”齐雍说道,并且十分顺理成章的样子,他心中如此想,便如何做了。婚姻大事,他要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