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倒追(1 / 2)

锦鲤小娘子 转晕晕ok 1580 字 2023-05-15

其实郡主一开始是非常反感这桩联姻的,她堂堂一个郡主,大朗皇帝的亲孙女,怎么能嫁给商户之子?任庆王在信里把沈钰夸出花来,她也不同意。她在封地闹了许久,王妃被她闹得脑仁疼,却也不敢答应让庆王取消这个决定。郡主闹着闹着发现,她在封地闹没有用,实际决策者是庆王和她的大哥,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她的态度有多坚决,于是她便与表妹于柔依偷偷策划着前往京城。

庆王府和顺义伯府很快就发现了她俩出走,庆王妃被她闹了这么久,觉得让她亲自去京城,他们父女好好沟通也好,但亲王家眷非召不能入京,庆王的大事正在关键时刻,自然不能让言官抓到把柄,所以两府商议后决定让顺义伯府世子去追她俩,一路偷偷入京,不可张扬。

郡主是年前出走的,天寒地冻的在路上过了年,一路上听着鞭炮声响,看家家户户和乐融融的吃着团圆饭,她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不知不觉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于那个想吃天鹅肉的商户之子身上,对素未蒙面的沈钰恨到了极点。

郡主入京后,庆王并没有责怪她,反倒觉得女儿进京,方便与沈钰培养感情,于是带着郡主去见皇上,将自己的想法跟皇上说了。

皇上对沈钰那是满意的不得了,恨不得抢过来当自己儿子,一听庆王的意思,自然为这桩婚事叫好,不但不理会郡主的反对,还同庆王一起劝她。

郡主求助无门,满心郁闷,便是在这种心情下去看灯会。她在酒楼里正跟于柔依诉苦,屡屡被隔壁小孩的哭声打断说话,这才发怒让下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哪知道引出后来这些麻烦。

郡主刚来京城,便传出刁蛮霸道,纵容家奴打架闹事的风评,庆王大怒,只好把她关在王府里,等风头过去后再说相亲的事。

这一等就是半年,郡主在府里实在待不住了,吵着要出门透透气,庆王看舆论平息的差不多了,这才松了口。他瞅着六月十九观音菩萨生日,京城官员与百姓都有去烧香的习惯,于是找了个借口,让沈钰送郡主去护国寺。

沈钰哪里不知道庆王的意图,不过他不好直接拒绝,且拗不过沈夫人的劝,只好去了。

三人一见面,喷火龙一般的郡主差点被弹回的火气撞成内伤,望着眼前仙人般的男子傻了眼。

即使郡主和于柔依文学素养不差,此时脑子里蹦出来的词汇也只有“卧槽”俩字了。

她们以为能把皇上哄得服服帖帖、得庆王重视、揽了一大把头衔的这位新晋国师大人,一定是跟话本子上妖人一般,老鼠眼,八字须,身体瘦削变形,脑袋尖尖,眼里闪着精光,穿一身奇形怪状绣满八卦图案的道袍,手里捏着符纸招幡之类的……

谁能告诉她俩眼前这仙气飘飘、宛若天外高人的男子是谁啊啊啊!

沈钰面冷心冷,礼节不差半分,就是眼里没有温度,有点人生经验的女子都知道这样的人不好接近,偏偏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对郡主这个年纪的无知怀春少女有致命的誘惑力。

眼前的男子就像冰山,她们以为冰山晶莹剔透,是美与纯洁的象征,对于焐热它有着盲目的热情,须不知,冰山是不需要被焐热的。

去护国寺的路上,沈钰安排郡主与于柔依坐一辆马车,他自己则坐另一辆马车,说是护送,其实除了开始打招呼,全程再没有一句交流。

可他越是这样冷冰冰,郡主越是觉得他神秘莫测,跟那些苍蝇一般围在她身边,赶也赶不走的男子完全不一样,抓心挠肺的想跟他搭上话。

沈钰只管护送,寺里的住宿之类的是庆王府负责,他本来送到门口就走的,谁知一转眼瞥见长兴侯府的车队经过。门口堵塞了好多人,他不好过去打招呼,于是跟着进了寺里。

郡主见他虽然面上冷漠,却没有扭头就走,而是不声不响的跟进来,顿时误会了他的心意,一颗芳心蹦的老高。然后又听说沈钰要去灯楼,她果断放弃了找到合适的院子先休息一会的计划,赶紧去追他。

其实她要一个院子,也是想有单独空间与沈钰说话,不然普通的禅房两边都住了女眷,沈钰不方便进来的。

好不容易追上后,沈钰对她也十分体贴,立即雇了轿子把她们先送上山去。

于是郡主在灯楼里等啊等,等到侍卫来报,国师大人坐在半山亭里喝茶、国师大人与长兴侯夫人一起上山来了、国师大人与长兴侯夫人站在树荫下说话、国师大人让您把侍卫都撤了,放外面的人进来、国师大人有事先回去了……

郡主追出去,沈钰已经不见人影,她愤怒的问侍卫:“怎么又是长兴侯夫人,她怎么每次跟我过不去?”

这时一个知道内情的下人悄悄跟她说:“国师大人与长兴侯夫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还是长兴侯夫人向皇上引荐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这才有平步青云的机会。”

“哎呀,坏了!”郡主立即意识到犯了比得罪未来婆婆还严重的错误,她得罪心仪之人的青梅竹马,跟得罪小姑子是一个道理。

为了挽回印象分,郡主只好拉下脸面,主动对林霜示好。

沈钰不主动,郡主很焦虑,佳萃的一番话令她茅舍顿开,既然山不就你你便去就山,家长都同意了,还有啥好顾虑的?

郡主顿时来了劲头,从小到大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有挑战的事情越是能引起她的兴趣。

可倒追男子,那是人生头一遭,所有的理论知识来自于话本子里的故事,她回去与表妹草草制定了实施计划,便掳起袖子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