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埋头研究了两个月,与父亲反复论证,终于将自动轮椅做出来了,她随父亲去魏国公府交货,耐心教七少爷使用,又派顾洪亮去教九少爷学滑板,魏国公府的人惊讶的发现,七少爷没有嫌弃她靠近,混世魔王九少爷也被她制的服服帖帖的,这可是从未有人做到的壮举。
七少爷和九少爷都得到了心满意足的东西,两人不再吵架,国公夫人十分开心,特意招了林霜过去说话。交流以后发现这女孩子聪明伶俐,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又听说林霜是福星下凡,顿时对她喜欢的不行,留她在府里吃饭,又吩咐她常来。
林霜也因在南京一等一的富贵人家成功推销了产品而沾沾自喜,谁知这就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这七少爷自从得了自动的轮椅以后,发现林记木器铺竟然是个宝藏铺,里面有许多叫人意想不到的小玩意,便经常叫人推着他过来,有时候林霜正好在铺子这边,两人便会就怎么改良轮椅聊上几句,或者有一些七少爷看着古怪的小玩意,林霜便给他讲解,一来二去,这七少爷便对她上了心。
林霜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专门给富贵人家用的新产品上,富人家的钱好赚,一个轮椅能卖五百九十九两银子,一个滑板能卖二百九十九两,比林忠累死累活做好多年赚的都多,可谓要么不开张,开张吃十年。何况有了魏国公府这块活字招牌,很快便有人寻来订做轮椅和滑板,所以林霜根本没发现七少爷对她的态度已经转变。
直到有一天,孙家的大太太亲自去她住的小院,林霜才知道魏国公府找成国公夫人和怀远侯夫人前来说亲了。
林霜哭笑不得,对大婶婶道:“这里面怕是有误会,我才这点大,怎么会来给我说亲?”
大婶婶连忙拉她坐在身旁,激动道:“不小了,南京的女孩都是这个年纪说亲。今天我们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家都在说你命好呢。魏国公府是什么样的人家,比一般的王府也不逞多让了。七少爷虽然腿脚不方便,但他是四房嫡子,他父亲是国公夫人亲生的小儿子,这一房最得夫人宠爱,你要是嫁过去,就是魏国公府里身份尊贵的奶奶。且七少爷有疾,国公府里的人都会让着你三分的。”
“那国公府的三房呢?”林霜想到那日在魏国公府所见,忍不住问。
“三房是庶出,三老爷已经过世了,留下两个孩子。”
林霜更奇怪了,照这么说,七少爷在府里应该备受宠爱才是,九少爷怎么还能对他那么不客气?
不过这不是她要关心的,她现在得劝七少爷放弃娶她的念头。
七少爷这个人,平时与他说话还挺正常的,谁知固执的很,怎么都劝不动。且魏国公府又派人去跟林忠和陈娘子面前说这事,还说已经送了信去应城伯府,林霜这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可控制了。
魏国公府是南京最有名的权贵,他们家要娶小媳妇儿,哪怕是替瘸了腿的七少爷说亲,也是全城瞩目,没过两天这消息便传了出去。这下可把宋顺儿急坏了,拽着长兴侯一顿抱怨。
长兴侯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原本称兄道弟、或者世叔世侄叫的亲热的南京官员,居然背后捅他一刀,不知什么时候就联合在一起,连上几道奏折弹劾他娇纵、专制独裁等几十条罪名,要不是皇上知道他是什么人,一直压着这件事,现在他就得押解回京了。
听到林霜要嫁给魏国公府的七少爷后,长兴候的眉宇间染上一层戾气,咬牙道:“看来是要逼本侯下重手!”
宋顺儿急道:“收拾他们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您先把七小姐给抢回来再说!”
“七小姐又不是物件,本候岂能说抢就抢,万一她愿意嫁去魏国公府呢,本候用强岂不令她心生厌恶?”
宋顺儿瞪着小眼睛问:“那您是想让七小姐不厌恶呢?还是想抱得美人归?”
“自然首先是不要让她厌恶,唉,嫁本候有什么好?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长兴侯沮丧的道。
“您千万别这么说,你想想看,七小姐是什么人?她可是天赦星下凡呢,整个天下就这么个命好的。那个姓邱的臭道士不是说了吗,她能破天煞孤星的命格。”
“切,装神弄鬼,”长兴候不屑道,“他若是真有本事,还能给本候抓到?”
“那不是侯爷您厉害嘛,要不这么着,咱们也把话放出去,就说您早就看中七小姐了,说不定魏国公那老狐狸会知难而退。”
“不妥不妥,”长兴候连忙摆手,“男女私相授受,岂不是要坏了七小姐的名声?”
“那您说怎么办吧!”
“照本候的意思,掀了整个南京官场,他们就没心思打七小姐的主意了。”
“您心里已经有主意了?”
长兴侯:“谁都不干净,本候想要弄他们,那还不容易?”
宋顺儿虽然一直盲目信任长兴侯的能力,但这么大手笔,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怵,犹豫道:“您也别都弄了,总得留几家为您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