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 / 2)

女人的声音像是背景,朦胧而模糊。

齐真仰头主动亲了亲他的下颌,纯洁表达自己对他的喜爱。

却被喻景行抱到怀里,靠着他的胸膛。

她玩着男人昂贵冰冷的袖口,有点害羞。

妈妈还在外面,她只是打算……在他怀里靠一会儿。

喻景行淡漠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像是在看任性的孩子。

但他的眼底又隐约是纵容的。

新婚的爱侣这样彼此看着,总是会动情。

他们接了一会儿吻,很慢又缠绵,齐真忍不住软软闷哼。

她有些气喘不匀,靠在他怀里,欲拒还迎,又不肯给亲了。

……

洛临珍还在通话,快要结束了,心里也透着一股莫名的厌倦。

她顺手推开门,就看见女儿坐在老男人怀里。

男人只有一个高大的背影,和精悍利落的短发,随意坐在那里,闲适冷静。

但真宝的神情,就是在与他接吻。

小姑娘闭着眼,睫毛颤个不停,非常生涩,像个含羞带怯的小苹果。

洛临珍一时间张口结舌,把门非常小心的把门放回去,甚至忘了回话。

方庚粗哑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洛临珍忍不住笑,很难得用淡淡的语气和他说:“没什么。”

方庚就交代她:“敏宜的脾气你知道,结婚前带未婚夫来吃顿饭,陆昀年纪轻轻就开公司,在青年一代里很有些出息,以后必然前途无量。”

方庚絮絮叨叨,不厌其烦:“你要好好招待,敏宜不是喜欢吃松鼠桂鱼吗?她说你做的最好吃,比保姆做的味道足,麻烦点也就麻烦了,你记得准备。”

方庚咳嗽两声,吐出一口浓痰,呵呵笑:“还有真真啊,这孩子,都不见人影,方家好歹养育过她,敏宜带陆昀来家里,一定带上她。”

洛临珍知道齐真肯定不想去,没必要再问女儿一遍。

她说:“她最近正好有事,过两天要出国玩几天,这次就算了吧。”

方庚明显有些不悦,但还是含着鼻音嗯一声,加重语气:“国庆第一天举办婚礼,你别忘了提醒她。”

洛临珍抱着手臂,语气很温柔,脸上却极其漠然:“我前两天去公司给你送午餐和换洗衣服,秘书说你开会去了……”

方庚说:“都看见了,你辛苦了。”

洛临珍语气温柔和善:“好,你也别累着了,啊?”

方庚心不在焉的嗯了两声,语气难免也缓下来。

等洛临珍挂断电话,进了包厢大门,齐真已经若无其事的开始喝果汁。

小姑娘的嘴唇有些红润润的,睁大眼睛不说话,像一只呆呆的折耳猫,耷拉的尾巴被,关门声吓得弹起来一下。

抬头看母亲一眼,又把大眼睛垂下去,无辜茫然,努力掩饰自己的异样。

喻景行对她淡淡一笑,神情怡然平和,看不出有什么痕迹。

洛临珍对女婿,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她又对齐真说:“敏宜十月一日要举办婚礼,我和你叔叔都希望你到场,你看看……”

齐真看了一眼喻景行,听他说道:“机票在二号。”

她和方敏宜好歹还有一层关系在,不管小时候怎样,长大了又怎么疏远,好歹面上没有撕破,去参加个婚礼却没什么。

洛临珍看她犹豫,就说:“不想去就算了,我和你叔叔说一声。”

齐真说:“我应该有空。”

她又补充说:“但行哥可能不去,我们暂时不想对不熟的人公开。”

洛临珍明白,有喻景行在,她也不能指手画脚。

回去的时候,她让女儿单独送她去车库。

女人想了想,还是改不了那点心思,拉着女儿的手,张口说:“你舅舅的事,你和女婿……”

齐真认真告诉母亲,语气很轻软:“您别打这个主意了好不好。他娶我,不是为了给我舅舅还债的。”

“您活着,也不是给无赖弟弟还债的呀。”

洛临珍面色有点难看,抓着手包道:“算了。”

女人走到车边,又对她唯一的孩子说:“真宝……你和那个大明星好好过日子。”

等洛临珍走了,齐真才回到包厢里去,喻景行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男人嗓音低沉紧绷,简略交代了几句公事,似乎是和盛光某个当红男艺人有关。

那个男艺人陈绛和封坦之其实路子蛮像,都是现在红到发紫的艺人,少不了竞争资源,粉丝之间也很微妙。

齐真就窝在椅子里玩手机。

小猫绒绒的耳朵默默竖起来,抖了两下。

她忽然想起,封坦之的演唱会需要抢票,但她肯定错过了,现在好一点的位置都被订光了。

盛光娱乐定的演唱会开场日,恰巧就是齐真的生日。

所以她很想要抢9月27日的票。

但齐真很少用心抢票,因为抢不到,所以演唱会的票一向都是从别人手里买的。

她发了个朋友圈,具体到自己想要票的类型,价位倒是很好谈,只要不是贵得离谱,一看就是坑人,她都能接受。

追星狗的朋友圈总是宝藏呀。

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好几个私信,但喻景行也收了线回来。

齐真就仰头和他讲,像是背诵口诀:“你一定要给我们坦之很好的资源。我们坦之这么努力,他值得全世界,发烧发到40度坚持跳舞,我要陪他走花路,我……”

喻景行只是微笑一下,饶有兴味道:“那你愿意为他接受老板的潜规则?”

齐真呆了呆,脸红红的,纠结一下,摇摇头看他。

喻景行忍俊不禁,亲亲她的脸。

齐真敏锐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坦之?”

喻景行淡淡道:“我没有。”

齐真捧着男人的脸与他对峙,超凶。

……

过了一会儿。

齐真似乎忘了之前的事。

她摸了摸小腹,神秘兮兮问他:“行哥,你希不希望我怀孕呀?毕竟昨天晚上,你都……嗯没戴套。”

喻景行把她抱在怀里,一本正经背诵标准答案:“无论怎样老公都爱你,这并不重要。”

她让喻景行隔着夏日单薄的连衣裙,摸自己绵软的小腹,眼睛温软漂亮。

齐真撒娇道:“那你告诉我嘛。你希不希望这里,嗯被你种个宝宝呀?”

她有点羞怯,在他耳边软软道:“这里只有老公能摸。”

男人的大手干燥而灼热,只是贴在上面而已,她却有点脸红。

小姑娘穿着连衣裙坐在他怀里,天真无邪,清纯得要命。

老男人被勾得失神一瞬,对她温柔微弯唇角。

似乎是默认了。

齐真凑上去,很遗憾道:“嗷,但是我今天来大姨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