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司炀计算对了,最后司炀这瓶药都输完了,喻铮那头还剩下多半瓶。
有人送了饭进来,司炀看了一眼,倒是他的口味,想必也是喻铮吩咐了。
可身上没什么力气,吃了两口也是食不甘味。
“需要叫车送您回去吗?”那大夫对司炀挺客气。
司炀到没着急走,而是指着喻铮问了一句,“怎么伤得?”
大夫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道,“大概是不小心吧。”
这话说的有趣儿,不小心,得多不小心才能身上弄这么大一口子?
可想想又没什么追问的必要,他和喻铮早就桥归桥,路归路了。
喻铮是好是坏,还真和他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司炀也觉得挺没劲儿的。干脆拿起外套披上走人。
他昨天是为了陪合作商才来的,结果今儿一早和喻铮闹腾大半天,倒是把人忘了。
司炀站在会所门口,赶紧给人打了个电话。
结果电话一通才知道,早起会所这边就安排好了把人送去酒店。应该是喻铮安排的人。
“听说你病了?现在好点了吗?”那合作商还挺关心司炀。
司炀也赶紧解释了一下。
两人又说了两句,这才挂断电话。司炀站在马路边,冷风一吹又觉得有点冷。
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会所,瞬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索性不管了,打了个车离开。
可有些时候,越不想管,就越往上撞。
司炀到了家才发现,自己这外套,竟然是喻铮的。
最搞笑的是,没到晚上,会所那边来人送了个东西给他。
司炀打开袋子一看,是他昨个穿的衣服。
看样子喻铮还真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司炀拎着袋子琢磨了一会,转头给喻铮那会所打了笔款,算是医药费和酒钱。
又过了没两分钟,那边财务又给司炀转了一笔款,外加一张账单。
司炀扒拉着手机看了一圈。
医药费,酒费,住宿费,还有衣服干洗费,有零有整,一笔一笔算的清楚。
行,喻铮可以。司炀转头放下手机,干脆利落的把这事儿放到了脑后。
转头又过了一年,之前和喻铮相遇的事儿司炀虽然还记着,可没有什么联系,也就渐渐撒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燕京城里却慢慢传出司炀看喻铮不顺眼的说法。
“谁先说的?”司炀听见也觉得新鲜。
他统共就和喻铮清醒的时候见了一面,虽然发生了点小冲突,可他一没揍了喻铮,二没骂他。就算两人在走廊里不怎么体面的追了一段,可那会所也是喻铮的一亩三分地,他连自己人的嘴巴都管不住?
他这么多年教导他也是教到了狗肚子里。
司炀的心情顿时变得不怎么愉快。他的确不待见喻铮,可这也是他司炀的事儿。然而别人把喻铮当碎催似的挤兑,司炀却很是不乐意。
可转念又一想,却发现这传言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司炀这一年来,都是避开喻铮的会所不去。而喻铮自己也有觉悟,只要司炀在的宴会,喻铮轻易不往上凑。即便不得不去,也都远远站着,尽量不出现在司炀的眼前。
司炀执掌司家,正是气盛的时候。顾凛这个反应在外人眼里,可不正是避开司炀的锋芒,免得自找晦气。
司炀心里顿时像是扎了根刺一样不爽利,凑巧今儿没什么工作,听管家说祖母在家办了茶会,司炀想了想,就也打算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