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你爱他?”陈裕当时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司炀一本真经的故作深情,“是啊!我爱他。”
可陈裕这个老狐狸,分明一个字都没信,却偏偏答应了司炀。
司炀明白,这是上位者的恶趣味。想看看无力反抗的棋子儿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壮举。
而这也是他在这个世界整个行进过程中唯一的机会,能够暂且保住陈昭的命,并且趁机调丨教他学会如何生存以及如何同手握重权的父亲还有背后有外祖撑腰的弟弟对抗。
这一次的任务难度远比上一世要高。司炀必须好好策划。
接下来的五个月里,但凡走错一步,他都将任务失败。
幸好陈昭没有心,省掉了司炀许多麻烦。
收回思绪,站在陈昭面前,司炀慢条斯理的开口,“我听人说你是陈总的儿子,可仔细打量,并不怎么相似。”
陈昭柔声回答,“我当然和他没有关系。”
“是吗?”司炀满意的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然后却转头吩咐秘书,“开支票吧,就买陈昭。”
玉姐赶紧带着秘书去办手续,而留在原地的陈昭,却只是盯着司炀看了半晌,眼神意味深长。
有钱能使鬼推磨,司炀买人的速度相当快。不过十几分钟,陈昭的所有权就易了主。
司炀直接把人带走,一起上了车。
远郊独栋别墅,是司炀这次的目的地。
秘书送他和陈昭到门外,“陈总说晚点过来看你。”
“知道了。”司炀摆摆手,自顾自带着陈昭进了门。
“过来吧!”他示意陈昭一起进书房。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陈昭没有说话,他摸不清司炀到底是什么想法。索性先观察看看,而司炀却开门见山的从桌旁拿出一叠文件摆在陈昭面前。
陈昭翻开,里面都是他童年时候那些屈辱过往。尤其是他小时候和母亲在农村老家时候寄人篱下的那段。
那时候,因为他吃不饱饭,他母亲甚至偷偷扣下猪食给他。而小时候的陈昭分不清食物,满脸幸福的喝了下去。还把之当成了无上珍馐,恨不得天天能够品尝。
“真是可悲啊!”司炀双手撑在桌面,斜靠在桌子上,看着陈昭的眼神充满怜悯。
“所以你为什么调查我?”陈昭失笑,他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站在了司炀面前。
“司炀,咱们谈谈。”他试探着说道。
然而司炀的反问却一针见血,“谈什么?谈你当初对我说,只要我回来,就重新考虑咱们之间的关系吗?”
“那你和陈裕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啊!”司炀顺手又点燃了一根烟。
轻轻呼出一口气,萦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越发显得薄情五官像是藏在暗夜里的花,妖冶又淬着剧毒。
司炀的确有一张让人无法拒绝的脸,陈裕是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主动送上门的美人,他一定会为止动容。
陈昭皱起眉,似乎在快速思考如何面对困境。
而司炀却像是感叹一样接着说道,“其实你们的确不像父子。”
“陈总稳重,又会疼人。你这种一穷二白的的确比不了。不过你方才说要谈谈,咱们就好好谈谈也行。”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陈昭收敛笑容。
“不明白吗?”司炀在烟灰缸里磕了磕烟蒂,“我跟了陈总,收了他三千万,并且答应他调丨教你。”
“五个月,我至少要让你看起来像个人,而不是现在这样仿佛是条丧家野犬。连你那个只会养小情儿和败家的异母弟弟都不如。”
“你说什么?谁不如谁?”异母弟弟一直是陈昭心里最大的坎儿,司炀一再刺激,陈昭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
可司炀语气却全然没有收敛。
“当然是你不如你的太子弟弟啊!”
“胆小、懦弱、又虚伪。你不敢去鸿门宴,是我替的你。你哪位太子爷弟弟想要朝你动手,是我说服了陈总保住了你。”
“没有我在中间,三周前你就死在那张桌子上了。”
“现在你却问我谁不如谁,陈昭,你是蠢货吗?”
司炀低低的笑着,看着陈昭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某个玩物。
人命轻贱,在连狗都不如的日子里,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学会如何像狗一样蛰伏。
原世界里,陈昭功亏一篑就是因为骨子里太过高傲。所以司炀要亲手将陈昭的傲骨一寸寸捏碎,让他彻底领悟什么才是底层的生存规则。
陈昭下意识就想反驳,然而司炀却贴着陈昭的耳边,残忍的下了最后的定义,“陈昭,你可能不知道,至始至终,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废物!”
“我靠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陈总。多谢你的愚蠢,亲手把我送到了你父亲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