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时候，让她学拼音，认字了。

魏泽杨也已经洗簌好，换上家居服，走进来，问：“想听什么故事？”

“想听神仙的故事，魏叔叔，你说天上真的有神仙吗？”

小丫头尽提刁钻的问题。

魏泽杨却是耐心地解答：“当然有……”

陆小芽管自己去洗澡，折腾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光线朦朦胧胧的。她看见魏泽杨侧躺在床头，手肘撑起了上半身，脑袋正好将台灯的光源遮挡住，燕子在她臂弯里睡得香甜。

魏泽杨保持着注视小丫头的姿~势，似乎已经很久了，好像在细致地观察她的脸，眼神里充满着小心翼翼，因为太过专注，居然连陆小芽站到他面前都没有发现。

“看什么，那么久？”

“没什么。”他抬眸，挑了挑好看的眉，问：“燕子的眉毛鼻子嘴巴和耳朵跟我长得有点像，你觉得呢？”

陆小芽扑哧一笑，走过来饶有兴味地仔细对比了下，“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你是在变相夸自己好看吗？”轻描淡写的把这个问题给撇过去了。

魏泽杨的表情忽然变得有几分内敛，好一会儿没有开口说话。

陆小芽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伸手便去探他的额头，体温挺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

他开口：“小芽，你介意跟我聊聊以前的事情吗？”

陆小芽感到挺意外的，笑了笑：“为什么啊，你怎么忽然感兴趣了？”

“我想多了解你，还有，关于燕子的亲生父亲……”

话落，陆小芽微微变了脸色，眼神有些躲闪，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都忘了，不记得了。”

她表现出来的就是极不愿意提起。

本来么，也不是光彩的事儿。

陆小芽压根儿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大致知道是陆芳芳和王二蛋联手坑她，才怀上燕子的。燕子的长相只有三四份像她，所以陆小芽判断燕子的生父，长得肯定不差，她也不算太亏。

魏泽杨有些着急：“真的对那个人，完全记不起来？还是，你心里恨着他？毕竟，那个人害你年纪轻轻带着孩子受苦……”

“打住。”陆小芽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回事，不会连这种陈年老醋都要吃吧？”

“不是。”

“那是什么？”陆小芽假意道，“不会是，你嫌弃燕子了吧？”

话一出口，陆小芽就开始后悔，魏泽杨对她们母女那么好，怎么可能嫌弃呢！不安地偷窥了一下他的反应，发现并没有生气的迹象。

魏泽杨眼神定若磐石：“我不会。”

“我方才嘴快，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嫌弃过。”陆小芽难得的软了语气，“我这个人只会向前看，那些不好的，糟心的事儿，我都懒得占用脑容量去存储。”

在魏泽杨定神的时候，她爬上床，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颊，还真是……没有丝毫的肉感，面部的轮廓感太强了，线条又是偏流畅分明的，不去拍电影，真是浪费。

陆小芽不由舔了舔唇：“你放心，我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只喜欢你！”

魏泽杨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来亲吻她，按理说，她都那么主动表白了，该有点反应。

怎么了？

此时魏泽杨心里矛盾重重，作为燕子的亲生父亲，终究是陆小芽的一个污点，她不愿意提及，自己若是强行说出这件事，她该如何自处？

她本就是个要强又心思细腻的人，怕是难以接受吧。

不能说。

再缓缓吧。

燕子是他的女儿，他迟早是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而那些伤害过她们的人，他通通不会放过！

“睡吧。”思及此，魏泽杨将‘调皮捣蛋’的陆小芽往旁边挪了挪，搂在怀里。

就这？

陆小芽眨了眨眼睛，眸子似水晶般的剔透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