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禹衡问她“知道为什么要在今天把你变成我的人”时,秦嫣一开始还有些羞涩,可旋即就明白过来,这个“我的人”不单单是指他的女人,从更深一层来说,是他并肩的战友。
这个位置秦嫣等了很多年,若不是一直想走到他身边,她当年不会忍痛独自背着行囊到国外,不会浑身是伤被人不停放倒再不停站起来,不会在她觉得时机成熟时突然回国来到他身边,短短两年的时间,她付出的甚至超过了别人十年的艰辛,离开他的每一天,她的神经都是紧绷着,就连睡觉…都在反复计算着未来的每一天。
陆凡发给她的邮件她能看上几十遍,一点信息都不曾错过,分析他的处境,了解他的环境,试图感同身受地和他一起计划未来。
“未来”,两个如此简单的字,她却知道对他们来说那么渺茫,只有克服重重困难,分离,痛苦,成长,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折磨,才能有坚硬的外壳去战斗,只有夺回他们自己的一片天,才能谈及“未来”两个字。
而此时此刻,当秦嫣得知南禹衡这么多年来的伪装时,与其生气,更多的是心疼。
心疼他对着身边亲近的人也无法放下面具,心疼他即使在自己家,甚至自己的房间里也无法松懈。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过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刻能真正做自己,该有多累啊!
正是因为她清楚南禹衡的心里压着一座大山,正是因为她知道他所有的隐忍终有爆发的一天,她才希望那个时候,她不会拖他后腿,而能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
短短几分钟,秦嫣心里闪过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激动,兴奋,释然,也有对未知的恐惧,可似乎蜷在他的怀抱中,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她的男人虽然在外人看来身体不好,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自理,可她的哥哥曾经告诉过她,真正的强者练得是心,在这个世界上,她从来没有看过像南禹衡这样内心强大的人,他可以承受所有屈辱,唾弃,白眼,轻视,时光的蹉跎,按兵不动发展自己的羽翼,这种忍小忍不乱大谋的气量,在她心中就是最强大的,纵使日月交替,物转星移,也无人比拟。
秦嫣低下头紧紧抱着他宽厚的身躯对他说:“这场仗会打多久?”
南禹衡轻轻摩挲着她光洁的肩膀若有所思道:“尽量在你毕业前。”
秦嫣不解地问:“为什么?”
南禹衡却默默地笑也不说话,秦嫣又昂起头问了一遍:“为什么?”
南禹衡漆黑如墨的眼眸牢牢注视着她声音低沉好听:“我想让我们的孩子出生在一个安稳的环境里。”
秦嫣立马又把脸埋了起来,用小粉拳捶了他一下:“什么嘛…”
倒是三个字说得有些娇嗔,让南禹衡的笑容更深了些,将她的身体直接从水里捉了出来:“泡得够久了,有没有好点?”
秦嫣的身体从水里出来后,又感到一丝丝冷意,便不禁往他身上凑去:“好多了。”
他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好。”
说完扯过旁边的浴巾将她裹了严实,连膀子都给裹了进去,像个木桩一样被他放在地毯上,然后从容自若地在她面前将自己擦干。
秦嫣第一次正大光明地欣赏他的身躯,在南禹衡之前,秦嫣唯一看过的裸男就是大卫,那还是她去佛罗伦萨表演的时候抽空去观赏了一番,但也不大好意思仔细研究,就觉得肌肉饱满有力,让她不敢直视。
要说肌肉,她在国外的俱乐部里也有很多肌肉男,没事就喜欢跑到她面前大秀身材,多半都让她挺反感的。
但此刻看见南禹衡匀称的身材,大长腿,翘臀,完美的倒三角,没有那些让她反感的大肌肉,反而一切都那么恰到好处,让人赏心悦目。
南禹衡没有丝毫不自然,就在她的注视下擦干身上的水,又将像蚕宝宝一样的她抱了起来出了房间,然后拉过被子将浴巾一抽,把她放了进去。
秦嫣赶忙钻进被子里,南禹衡就这么在她旁边躺了下来,她不禁小声说:“你不回房吗?要是明天早晨芬姨看见你睡在我房间,她会吓出心脏病的!”
南禹衡伸过长臂将她搂了过来淡淡道:“不急,还早。”
秦嫣瞥了眼墙上的钟,都凌晨一点半了,她很想提醒他,明天自己还有课来着,不是前不久才让自己不要荒废学业嘛。
可听着窗外的雨声,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所以倪家的小儿子?”
她到这时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了,看向南禹衡,听见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嫣才后知后觉地说:“怪不得,我刚才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就是…有点反常,他到底怎么回事?”
南禹衡心不在焉地说:“不知道,可能有某种隐情吧,这家人我们以后要留点心。”
秦嫣还在专注听着南禹衡的话,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他掰了过去,他的大手在被子里游走,秦嫣刚初经人事,身体还比较敏感,南禹衡轻轻一碰,她喉咙深处便不自觉发出极轻地嘤咛声。
为了赶忙掩饰这种尴尬,她又洋装没事地说:“所以你怀疑东海岸已经被某些势力渗透了吗?”
南禹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吻着她修长漂亮的脖子,声音低哑地说:“是驴子是马很快都能现出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