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别想离开他!
这就是他对她的执念!
南风脸上交织着惊和惧,骇然得无以复加,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她几乎忘记了说话的能力。
好半响,她才摇着头道:“你说我疯了,我看疯的人是你……陆城遇,你就是个疯子!”
“随你怎么想!你给我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陆城遇掐紧她的脸颊没有松开,凶猛而迅捷地夺住她的唇!
南风逼红了眼睛,发狠地推他掐他捶他打他咬他,然而没有一点作用。
陆城遇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将这个混着血腥味的吻进行到底,势必要让她知道她在他面前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
车子抵达陆公馆门口,他才分开唇结束这场硝烟弥漫,但是没有放开南风,他抓着她的手把她拉下车,一路朝屋内疾步。
直到客厅,他们被人拦住。
“Jas,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半天了。”
是宋!
南风不会忘记他!
就是他抓住她当人质!
就是他朝她哥开了四枪!
仇人近在眼前,南风手指猛地捏紧成拳头!
陆城遇停下脚步。
宋追着陆城遇问:“你从小耗子嘴里问出账本的下落了吗?”
陆城遇冷冷:“没有。”
宋脸上很兴奋:“要不你把人交给我吧?我那里有的是东西对付这种嘴硬的人!”
南风呼吸一重,脚步像是要上前,陆城遇攥住她:“不需要。”
宋遗憾叹气:“那好吧,你尽快点啊,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个词语叫着‘夜长梦多’吗?别忘了这只小耗子能在国外躲藏那么多年是有人庇护着他,不快点的话没准会招来麻烦。”
“嗯。”
陆城遇应完,想继续往楼上走。
可这时候宋忽然注意到了南风,徒然睁大了眼睛:“这个就是俞温的妹妹吧?”他惊喜,“上次我没来得及看清楚,原来她比她哥还漂亮啊!”
南风眼中毫不掩饰对他的憎恨和厌恶——她真恨不得把那四枪都还给他!
可她不知道,她这副凶狠的表情看在宋眼里,像极了阿拉斯加大草原上露出犬齿的狼,他被她的野性和骨子里的恨意吸引,激动地对陆城遇说:“Jas,我要她!你把她给我吧!我可以跟你换!我有很多情妇,黑人白人黄种人什么人种都有,你随便挑!要是看上我老婆我也可以给你!我只要她,你把她给我!”
南风微微一愕,旋即,嗤笑出声。
陆城遇的脸色极为难看,抬腿一脚把人踹到一边,拽着南风快速上楼,可饶是如此也阻止不了南风的笑声:“难怪你死也要把我绑在你身边,原来我还有这个用途,陆少,这是什么玩法?分享猎物?不对,是共妻吧?”
那么肮脏污秽的词语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根本无法忍受:“闭嘴!”
南风偏偏没有停下,眼里流转的刺光不是讽刺就是嘲弄:“看自己的妻子被人玩和玩别人的妻子,光是听起来都很刺激,早就听说贵圈时兴这种游戏,没想到我也有机会见识。”
“闭嘴!”陆城遇捏住她的下巴,那要命的力道疼得南风眼眶泛红。
她咬着下唇,笑得越发灿烂:“陆少放心,我有这张脸,你拿我跟谁换都不至于丢你的脸,床上技术也算还行,伺候得人欲仙欲死可能有点难,但是流连忘返还是可以的……”
“我让你闭嘴!”他额头上跳跃着青筋,随着厉喝他将她狠狠地甩向一旁的梅婶!
不是第一次惹怒他,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戾气横生阴鸷骇人,已然超出她能用言语形容的范围。
梅婶及时伸手接住南风,可还是敌不过男人暴怒下的力道,两人都惯性向后接连退了几步。
南风扶着梅婶的手臂抬起头,头发凌乱,目光穿过发丝落在他的身上,肩膀轻轻颤抖是她还在笑:“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那个人是你的合作伙伴吧?我看你还是把我送给他吧,既能让他欠你一个人情,也成全我离开你的夙愿,你好我好他好,何乐而不为?”
走廊花架上的花瓶被他粗暴地挥落在地,陆城遇一步上前卡住她的下巴,他的眼底覆盖着蜘蛛丝一样的血丝:“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知道每年被他玩死的女人有多少吗?你宁愿跟他走也要离开我,你简直没心没肺!!”
南风目光森冷:“只要能离开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好……好……很好……”陆城遇松开捏得死紧的拳头,忽的一下,他将南风扛到肩膀上!
梅婶大惊:“少爷!”
陆城遇大步走上楼梯,从三楼到四楼,他还要往上走,陆公馆很大很高,足足有五层,而他就一路扛着她上五楼!
“陆城遇!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你这个神经病!疯子!混蛋!变态!”
倒挂的姿势使得血液瞬间逆流直冲上脑门,南风眼前发黑头痛欲裂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她怒骂挣扎,蹬着腿要从他的肩头下去,可陆城遇非但不为所动还把她的双腿桎梏住,她只能用手在他后背使劲捶打!
五楼是阁楼,只有一间房,他踹开门进去。
因为公馆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每天都有打扫,即便是许多年不曾有人上来过的五楼,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
南风被他丢上床。
血液正常流淌,脑袋闷疼散去,眼前渐渐恢复清晰,南风才看清楚自己深处的环境——这间房……不,不对,这不是一间房,这是一个……一个笼子!
没错,是一个笼子!
一个巨大的笼子!
鸟笼般的形状,密集的栏杆,严严实实地困住这一方天地!
陆城遇丢下她转身出了笼子,旋即将笼子上锁!
“陆城遇,你难道要把我关在这里?”南风惊得声音都变了。
陆城遇站在笼子外眼神毫无温度地看着她:“想要自由是吗?想要离开我是吗?从今天起,这些都只会是你的奢望,你永远不可能实现!”
“不是把自己比喻成金丝雀吗?这是纯金打造的笼子,关你这只金丝雀,正好合适!”
南风从他的脸上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那些灭顶的恐惧终于把她彻底淹没:“陆城遇,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他直接摔门而去!
“陆城遇!!”
她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回来。
这个笼子怎么挣都打不开。
整座阁楼只剩下她的声音。
之前的软禁算什么?
她的囚禁,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