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亲手毁了一切，再也回不去两人以前的距离。

我们b同学还要亲近，却也只是能够拥抱的朋友，即使不甘心也应该满足的，但是我的心里b任何时候都还要来得难熬。

在新的学校里，我们不同班没有什麽交流的机会，我也不敢再多惹她烦心，羡慕其他的人可以毫无顾忌跟肖乐聊天，忌妒她的同学能和她待上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可是我只能间接听着有关她的传闻暗自忍耐着。

要是我表现得好，我们的关系就能完好如初吗？

我希望能够如此，所以我拼命压抑自己的慾望，祈求着肖乐能早日软化态度，而我就还能有一丝弥补的机会。

就算这段期间我感到难受也无所谓，只要肖乐愿意接受我，哪怕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跟心思，也一定会b现在来得开心。

我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一次──

月亮高挂在夜空之上，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望着手机上显示的晚安，我忽然觉得很好笑，要是平常我早就打电话过去，直到听见肖乐的声音变得含糊，我才会甘心放下手机，闭上眼睛等着下一个天亮的来临。

已经是深夜，明晓得即使我回覆，早睡的肖乐也不会秒读我的讯息，可我就是迟迟下不了决心，只敢胆小地望着，甚至还萌生出晚个几日回去的念头。

就在我焦虑的期间，天空微微泛白，晨曦从窗帘的缝隙一点一点往内延伸，光芒渐渐地将黑暗的室内照亮，而我到了这时才有了点疲倦。

是因为不适应光亮，还是熬了整晚，所以才会觉得眼睛睁不开？

不管是哪个因素，只要现在我躺在床上，又或是松下紧绷的身T，我想没过多久我一定就会坠入梦中吧。

若是想要逃避现实，那躲进棉被中睡着大概是最佳的选项，可我又在迟疑什麽？

明明站直了身T，但是我却低头看着手机的萤幕，不知道在挣扎着什麽，逐渐明亮的外头似乎正嘲笑着我在白费功夫，不断提醒我一夜未眠的事实。

在我要伸手把窗帘拉得更紧密时，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还以为是因为极低电量的缘故，然而当我看到萤幕跳出来的讯息时，我却下意识点开了──

醒了吗？

我没想到肖乐会传讯息给我，也没料到明明是清晨，然而她却一反常态清醒着。

是因为我不在，所以她才睡不好吗？

读出肖乐语中的期待，自负的想法压过了原本在脑中的郁结，就在我沉陷在自己的思绪时，肖乐打电话过来了。

程羽早安

明明只是一句问早，但是听着肖乐懒懒的嗓音，我却不由自主松下了紧绷整晚的肩膀，就像是她在我的身旁一样。

「……早安」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着急着反驳肖乐，我才想到不管怎麽样都不能让她担心，尤其是自乱阵脚是最要不得的事，过了几秒我才接着继续说：「是我没睡好」

听着对面那人开始沉默，难道是我说的谎太拙劣，还是中间的停顿太过刻意，才让肖乐一听就明白了？

正当我快速找着搪塞的藉口时，电话另一端的她像是伸懒腰一样轻哼了一声，也打断了我的思考。

想说你秒读我，我才打电话给你

「嗯」

掩饰着欣喜，我们像是报告一般的回应，平淡地就像是一问一答，但我却安下了心神，排除了缠着我一整晚的焦虑。

那你今天会回来吗？

没有前言後语，突如其来的问句一入耳，令我霎时忘了要回答，只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睛，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肖乐是希望我快点回去吗？

程羽？

听着肖乐略为疑惑的声音，我才赶紧收回飘飘然的心思，回应起我原先不敢面对的问题。

「等一下我就会回去了」

明明几分钟前我还那麽煎熬，但是一听见肖乐的声音，我就无法抗拒自己回到她身边的冲动。

就像是大梦初醒般，我才意识到滞足不前绝对不会是最佳选项，甚至说是最坏的方向也不为过。

即便如今的我只有一种选择，却也不代表往後也只有一条道路。

分歧点就在我的眼前，然而我却以为我只剩下被安排的未来可以选，更何况肖乐就是我的一切，唯有这点是我绝对不会退让的。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回去，接着跟肖乐坦白昨晚发生的事，再来之後会如何发展，纵然无法掌控肖乐的反应，最坏的情况之下，也就只是再T验一遍咫尺天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