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翠让乔婶留下看火,自个儿送药罐过去,不让陈玉书有单独下手的机会,乔婶没作多想,画舫上除林逸昊三人外,就以常翠说话最有份量,没有反驳拒绝,遵从在原地看火。
陈玉书见常翠来来回回,将四个药罐送去各个房里,房门紧闭看不见里头情况,除林逸昊和陈玉书那间,都送了一罐。
常翠擦着满头大汗,收拾桌面让乔婶准备早膳,见陈玉书还杵在灶房内,委婉地请对方到长席处等候,避免被油烟燻呛。
陈玉书心知被驱赶,也不厚着脸皮,独步走上楼的露天桥,与正玩弄盆植的邱YAn娘会面。
「师兄」邱YAn娘见来人,快速起身拍拍玉手上的褐土。
「嗯,师妹练功吧」陈玉书领着邱YAn娘在露天桥上,演练金虹派拳法。
一炷香过去,陆续有人走出房门,首先是雄鹰,正好目睹陈玉书师兄妹,见猎心喜,迫不及待晌午的切磋。
「陈兄,在练拳?」
陈玉书停下姿势,收拳平缓气息,才回覆:「雄鹰兄,这是我派每日功课,你在房里头捣古些什麽?」
雄鹰朗朗大笑说:「咱们喜欢在屋里头晨练,避免扰人清梦」
陈玉书可不信这些瞎话,这时段只有白鸦在睡觉,其他人早早就清醒忙碌着,但这些不会说出来,强颜欢笑着说:「一大早就瞧见常翠姑娘在熬煮药汤,莫不是药浴吧?」
雄鹰答非所问说:「可不是,早上泡澡有助气血循环,你也知船上有妙医杏手,特帮我等调理五脏」
陈玉书附会说:「不知我和师妹有这福分?」
雄鹰似在思考着,才回答说:「这药材量有限的,照份额购买存储,突然增加消耗,怕造成不足的麻烦」
陈玉书知雄鹰在推托,却无可奈何,打算等白鸦出现再询问看看。
「那不叨扰陈兄了,在下先去客席休憩等开饭」雄鹰说完头也不回下楼。
陈玉书脸sE难看,碰巧被打开门的红芃撞见,尴尬的点头微笑,红芃也回微笑,擦肩而过漫步走下楼。
邱YAn娘见自家师兄吃鳖,上前安慰道:「师兄,要不算了…」
陈玉书挥手止话,深呼几口气调整心态,才领着邱YAn娘下楼准备用餐。
还在睡大觉的林逸昊抓抓背,翻过身让太yAn晒PGU,完全不在意陈玉书的小动作。
日正当空,雄鹰和陈玉书两人,站在露天桥两端,正巧睡醒的林逸昊赶上二人切磋,打开房门坐凳子,看现场真人对打。
雄鹰双手抱拳一躬:「陈兄,请」
陈玉书同样半躬抱拳:「雄鹰兄,请指教」
雄鹰手戴冰火拳套,「砰!」率先重踏突击,陈玉书持长剑严阵以待,以守代攻。
「哈!」雄鹰直拳挥出,翻卷起劲浪。
陈玉书双眼如隼,长剑画圈顺势引导,擦肩而过绕到後方,雄鹰迅速止步,左拳抱x右肩冲撞,陈玉书上身斜侧闪过铁山靠,长剑回刺雄鹰x口,雄鹰用力後跃腾起,站在栏杆上。
陈玉书转守为攻,长剑横扫下盘,雄鹰再一跃大鹏展翅,拳开为掌,使出飞鹤掌,掌印连连拍出,陈玉书使出金虹派剑法,破土春笋斜刺掌心。
「叮叮叮」长剑与拳套碰撞声自成一曲,飞鹤掌连绵不断,长剑剑尖如疾风暴雨,两人斗得不可开交。
林逸昊坐在凳子上,喝着清茶品论:「看不出陈兄近似一流高手,可惜…」
在旁观战的邱YAn娘,听到林逸昊的评论,不满意的说:「我家师兄虽不是内家高手,也不是能随意打杀之辈」
红芃在侧环x观看,心里已知结果,拿着摆放一旁的果盘,捻起上面的桑葚,一口一个下去,眉头皱如乾枣,决定统统留给雄鹰吃。
雄鹰一掌一式灵巧迅捷,如白鹤展翅扑凌凌,掌缩成啄居高临下,如鹤嘴啄游鱼,眨眼瞬间就b近,长剑虽一寸长一寸强,但雄鹰根本不给机会拉开距离,频频欺近,使陈玉书左支右绌,使不出长剑优势。
整场战斗只维持两盏茶不到,陈玉书气喘吁吁,雄鹰气息长远平匀,像是一场热身般。
「雄鹰兄厉害,在下认输」陈玉书收回长剑,抱拳一躬。
「陈兄承让了」雄鹰对於有人切磋武艺,心满意足,回礼抱拳。
「师兄,可有受伤?」邱YAn娘上前关切,检查自家师兄有无恙。
陈玉书摆手:「雄鹰兄与我各有分寸,并未伤到一分一毫,莫小题大作」
「是,师兄」邱YAn娘小J啄米般点头,碎步跑回到红芃身边。
众人看完一场表演,乔婶和常翠端着菜肴上桌,纷纷入座就餐,没人再提刚刚切磋结果。
饱餐一顿後,各自找个角落位置休憩,林逸昊抬出古筝凤鸾戏,坐在案前葱葱玉指滑拨。
「铮嗡嗡叮」弦音叮咚如流水,如山涧泉鸣,涓涓小溪迸溅鹅石,空灵悠远清明。
露天桥上雄鹰领着丁全和常勇,见证飞鹤掌威能下,二人学得特别卖力勤奋,却无法弥补初学者的生滞。
红芃倚着栏杆垂着手,眺望远方江河风光,却时不时被邱YAn娘的词语拉回现实,陈玉书独自坐在角落沉默品茶,常翠翻看手抄书背读,乔婶刷洗着碗盘空碟,丁叔撑篙远渡,画舫如轻舟飞驰。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cHa0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