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瞎想,雪女姑娘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是个人都能猜得出。”景舟倒出一粒丹药,只见那丹药龙眼大小,散发着浓浓的药香。
雪女轻嗅了一下,便感觉精神大震,心道:“这应该便是雁春君念念不忘的丹药了,光是药香便如此惊人,那药效又该如何?”
“也能怪雁春君不惜重金,想要换取几粒丹药。”
没容雪女多想,她整个人小嘴张开,脸上一副乍异之色,只见眼前这人随手一扔,他右掌上的白鸟鸟头急伸,一口将丹药咬住吞了下去。
雁春君念念不忘的丹药竟然拿来喂了鸟!
饶是雪女见惯了出手阔处之人,但是也想不到眼前这人的做法如此出人意料,这等宝物,就拿来喂鸟?
这若是叫雁春君知道,岂不是要气得跳脚?
他堂堂燕王的亲叔叔,燕国一手遮天的人物,竟然连一只鸟都不如!
这时雪女又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人来。
第一次相见是在妃雪阁门前,这人用雁春君的腰牌吓走了晏懿的手下,雪女本以为他是某个王公贵族。第二次便是他在二楼抚了一曲琴,一曲琴音竟能和她的萧声相合,之后更是将雁春君的手下挥手击退,替她解了围。
今日即便是第三次相见,她却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人一无所知,且每见一次,她便发现这人身上的迷雾愈厚一层,叫人看不真切,好似身上有着无数的秘密。
“不过雁春君的确不如这一只鸟”,景舟喃喃道了一句,手一扬,白鸟啼叫两声,从他手上离去。
这时自妃雪阁内慌慌张张跑过来一个侍女,待到了景舟跟前,她已经是面色潮红,上气不接下气,“雪女姐姐,雁,雁春君又派人来了。”
“雁春君是又要来吗?”雪女秀眉一皱,对于“雁春君”这三个字,她心里厌恶至极,哪怕仅仅是听到,彷佛都像是踩了一脚狗屎。
那侍女摇头忙呼道:“不是不是,是雁春君派人来请公子去他府上做客。”
雪女闻言送了一口气,笑骂道:“你这丫头说话也不一口气说完,非叫人听着心急不已。”
“原来是找我的。也罢,反正闲着无事,便去雁春君府上瞧瞧,看看让他准备的药材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景舟和雪女告了一声别,带着大司命翩然离去。
他心里可是惦记着雁春君的手笔。
雪女望着那一闪即逝的身影,低声道:“好高明的身法。”
她只见那紫色身影,一闪便是几十丈远,如同移形换位,不过几个呼吸,人便已经脱离出她的视线。
直到大司命的身影也消失殆尽,雪女才将视线收回,转过身,走向一旁的亭子。
“雪女姐姐”
亭中两个侍女朝雪女行了一礼,雪女笑着点点头,目光却是落在桉桌的一副画上。
其中一个侍女道:“这是那公子刚才所画,只是,只是……”
说到这,她脸又红了起来。
“只是如何?难道这画和寻常的不一样?”雪女心中好奇,轻轻将那画展开,只见上面原是画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清丽无双、灵气逼人,明眸皓齿,眼波如水。
她身着水绿色衣衫,腰系金铃,手指间夹着一朵白色小花。即便是雪女生的不凡,此时见到画中这绿衣女子,不禁生出一种“我不如她的”错觉。尤其是她嘴角挂着的梨涡,动人心魄,彷佛天下最美的东西,都藏在了那一抹浅窝之中。
“意?这画怎么变了?”那俩侍女惊呼一声,先前她们明明看到那这画像中是另一个姑娘。
雪女好似没听到两个侍女的惊呼,目光被下面的一行小子所吸引。
“芳心苦,忍回顾,悔不及,难相处。”
“一生总被痴情苦……”
雪女幽幽念道了一遍画尾的两行小字,心头涌上一种别样的情绪,说悲也不悲,说苦也不苦,但是这两行字,却又彷佛有着无穷的魔力,盘旋在她脑中,如何都挥之不去,又好似化作一双手,紧紧将她的心给捏住。
雪女叹了一口气,轻轻将画卷卷好,收了起来,却是打算一会送到景舟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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