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睨他一眼，揶揄：「一问三不知。」

「啧啧，你的公民也是不惶多让。」他说：「尤其是各国选举那段。」

「哇……」被JiNg准反击的我带着尴尬又傻眼的笑，「现在是要互相伤害吗？」

「只是我的抗T侦测到有病毒入侵，正当防卫而已。」他给我一抹最灿烂的笑容，灿烂得就像他与今日的YAnyAn借光。

「傻眼耶，你现在是把我b喻成病毒了是不是？」我噘嘴，轻轻地给他的手臂一拳。

他笑说：「不不，你是新植入的心脏，是我的免疫系统太笨，攻击错对象了。」

——所以你的心里都是我啊？

我脑海里闪过的回应是如此，然而我却觉得不好说出口，我以笑容填补思考时造成的对话空洞，後来改口道：「哼，那你就乖乖吃抗排斥药物啦。」

我望着郁郁葱葱的丛树，沉着嘴角回想着刚才，如今的我，手里抱着一桶红sE油漆，身前的白sE大油漆桶已然成为淡粉sE，我可以随意地加入手中的红，甚至是整桶倒入，可是我却没有。

我可以却没有，我也不懂我为何不这麽做。

明明这样才是正确的步骤啊？

我们的晚餐订在一家景观餐厅，用完餐後约莫晚上八点，向外走去户外的观景平台，遂可见一片斑斓的城市夜景。

我手靠着栏杆，目光毫无焦点，我身在山间，灵魂却纸醉金迷。

好想喝酒啊……

「看得好清楚喔。」孙奕谦说。

我缓缓答：「嗯，好漂亮。」

「嗯。」他点点头，说：「不过仔细想想，那也只是一堆灯泡而已耶。」

我侧头睨他，「这什麽直男发言？」

「哈哈，很直男吗？」他挠挠後颈，说：「可能我b较缺乏美感细胞吧。」

我望着一片灯海，忍不住想起尤祈，会不会这其中的某一盏，是来自於他房间的光？

「欸我问你喔……」

我移眸看他，他并没看我。

「你说你大学都没有交男友对吧？」

「嗯哼。」

「为什麽啊？」他这才转头，与我对视。

而我撇开头，逃离他的目光。

我开始回想大学四年的种种，扣除有关尤祈的记忆片段之後，就得回溯至大一了。

「你知道白月光吗？」

「你说那个白月光与……」

「朱砂痣。」我深x1一口气，装出轻松的语气道：「该怎麽说呢？其实我高中时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