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两人都确信房玄龄肯定听见方才的对话,有些恼怒了,才连名带姓叫,连韩纯臣都不想见了。
「阿兄,这给你。要是我不能再过来,你要好生保重。以后要记得祸从口出,千万别再胡说八道了。」
房若晓急急将怀中骏马塞到韩纯臣怀里,韩纯臣低头一看是一个与他年岁相当、眉清目秀的小公子,身穿六品官员的翠绿sE朝服坐在一匹通T鎏金sE的骏马上。
「这是──」
「本来要祝贺你高中皇榜的贺礼,谁知道会有此变故。但是阿兄你不必难过,好好养伤,三年后卷土重来犹未晚也。」她的语速快又急,将瓷偶紧紧按在他的掌心中,然后转身便跑向门口说:「我来了──」
韩纯臣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临到门扉前,她又回头以气音说:「我会替你向阿翁解释的。」
瞧她认真温柔的眉目,韩纯臣情绪如cHa0汹涌,浅浅一笑,也以口型说:「对不起。」
房若晓这才绽开了笑,朝他挥手,踏出房门。
房外传来她软软稚气地说:「刚刚我与阿兄说戏呢。就是参军戏啊。阿兄和我对戏呢。」
房玄龄面无表情一语不发地睇着房若晓,直让她住了嘴,不敢再多说。
马车上,房玄龄一脸肃容敛目假寐,房若晓也不敢动,乖乖地坐好。直到马车慢了下来,到了房府前,房玄龄倏地开口问:「晓晓觉得韩纯臣如何?」
房若晓看着房玄龄烁烁有神的双眸有些心虚,这是房玄龄第二次连名带姓叫韩纯臣了,显然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