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么珍惜啊?晓晓很喜欢这绢人?倒是难得了。」童言童语逗得崔氏轻笑。
房若晓活了两世,早已成年,对那些孩子气的玩意不甚有兴趣,对一个绢人上心看在崔氏眼底便成了稀奇事。
「嗯──」房若晓迟疑。
该说喜欢吗?这绢人惹过很多麻烦呢。但,这次却是他亲手送过来的,因此──
「很喜欢!晓晓非常喜欢。」房若晓眉眼娇软,浅笑如冬梅初绽。
崔氏睐着房若晓,亦是跟着笑了,打趣说:「我以为晓晓讨厌世子的。」
「唔──我没有讨厌他。」她的脸微微地热了起来。
该怎么说呢?前世不讨厌,只是困惑与遗憾,那么这辈子呢?
她说了不嫁,但见了这绢人后,心念动摇了。一心盼望见到韩纯臣,心心念念想知道他的说法,且战且走吧。
「是吗?见着他,不会再不理他了吧?」崔氏瞧她犹豫,抱紧了她。
「嗯──不会不理。」巴不得他快点过来,她想好好理一理,顺一顺头绪。
车队在腊月三十日傍晚抵达骊山,泉水好,房家傍着华清池不远处的小温泉过了个热闹的新年。
不过,房若晓不知道这次去骊山过年不只是过年,更是为了崔氏久咳不愈的毛病。房玄龄因正元还得上朝,房家男丁授官的陆陆续续回长安,只有崔氏这一房待到了元宵。
房若晓也因为母亲的病担忧,一下子便把韩纯臣的事抛到脑后,乖顺地承欢膝下,不知何时才能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