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的百越船队下南洋,遇上海盗,血战获胜后船队带回了一个大唐皇g0ng流出的绢人偶。经过数十年的工艺砥炼,也让他想起年少的岁月。
岭南事业安稳后的日子,他便日日钻研在这门工艺中,手艺熟巧,更胜巧儿工匠。
今生与房若晓重逢,若不是因为房若晓世故老成的个X与冷淡无礼的态度,还有她说溜嘴的话,韩纯臣不会怀疑她也重活一次。
另外便是要不是今天初夏年仅八岁的新城指婚予魏征之子魏叔玉,他不会想起这绢人,不会想起未曾送达绢人到房若晓手上的遗憾。
他一心一意想扭转命运,不想走前世的老路。前世每走过的一步,他竭力避开,就想偏离命定的轨道。唯独这个绢人他放不下。这绢人偶承载他腼腆的思恋,他含蓄却又奔放的示Ai,与他对大唐皇族的无可奈何。
心魔,在数十年岭南的砥磨后,终于击碎。而今日他再度送出绢人偶,是他对李唐不甘的反抗,也是他对命运的不屈。
他在上辈子暗自期盼房若晓见到这绢人会想起两人的初遇。这辈子他的心思并未改变多少,就算房若晓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也想赌赌看。他想证明我命由我不由天!
望着手中瓦偶,他深x1口气,复而缓缓吐息。
这就是房若晓的回应吗?
泥娃娃捏弄的痕迹能看出捏制的人饱含怒意,五岁的房若晓气什么呢?真是令人玩味。
她可知道那是她日后的模样?还是,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恼怒他的孟浪,气愤他的坦白,恨他前世的无能?
他想了半天,才意会到这是一件泥做的猪,土做的狗。烧成了瓦偶便成了泥猪瓦狗。房若晓在骂他。
她这不是摆明了暗示他,不只有他重活一世,她也记得前世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