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纯臣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蹭到她身边。
房若晓见他迟疑,蹙眉红了脸,就要松手掩实锦被,瞬时间韩纯臣接过了锦帛,腆着脸来到她身边坐下。
他一近身,房若晓便打了个寒颤。
他的衣衫微Sh,冰冷的要命,就不知他在屋外站了多久。
珑日进来时明明说他在书阁,那又怎会浑身寒意?
难不成大氅也是Sh的?想到今日清晨下了大雨,他没换过衣物吗?韩家的人都在做什么?
她不由自主地端过了几案上的执壶,为他倒了杯茶,问:「热茶和梅花饼,阿兄吃一些?」
韩纯臣听了,眉眼温柔,接过热茶,说:「好。」
手才触及他的指尖,寒气逸散,房若晓忍不住说:「伺候阿兄的奴仆去哪了?该罚!要是冻病了你怎办?烘暖身子再回府吧。」
外头冷吗?或许吧。韩纯臣没察觉到。
他仅是一心一意地听着内院的动静。
那天一时冲动吻了她实在太过冒失,回去后韩纯臣后悔莫及,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听说她召了新的贴身婢子,便知道她有意提防。既然如此,他理当离她远一些。
只凭听着她的响动判断她过得好不好。
由深秋到寒冬,站在一墙之隔,听着木屐声或紧或慢,或轻或重,知道她活泼,日渐强健,再没有因梦魇而啼哭过,他很高兴却又惆怅,因为连那日珑月问房若晓的话他都知道。
要不是奴仆清去了那些落叶,他还真不敢走近她的院落,就怕响动惊扰了她。直到今日得了鞠球,想送她玩儿。方才来到她房门前就听她说起他,让他忍不住开口搭话。
现在听她因关心他而数落他的奴仆,他高兴得不想解释。贴身的随从不可能没提醒过他要更衣,八成是他自己走神,恍若未闻,置之不理。
「你是颍川县公的独苗嫡子,要是病了,他们担得起?阿兄真是让人不省心!」
房若晓唠唠叨叨,竟也忘了自己才四岁多,顶多快满五岁。一长串苦口婆心、老气横秋的话,听得珑日与珑月神情古怪,又瞧韩纯臣含笑睇着她,她倏地住了嘴。
露出马脚了吗?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