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若晓想尽法子要赶走韩纯臣,当然要对他无礼啊!但他这人怎么像牛皮糖似的,赶都赶不走?
韩纯臣这个痴愚、奴X深重的人!
难不rEn如其名,这辈子都只能对人伏首称臣?
房若晓抿唇窝在韩纯臣怀里,盯着他瞧,想不透韩纯臣黏着她做什么?
深秋即将凋零的桂花残片坠在韩纯臣纤长如蝶翼的睫毛上,他的睫毛微颤,似要醒来。然而眼皮底下正快速的转动,似是在作梦。
房若晓轻轻捻起那朵细弱的桂花瓣,悄悄地说最好你也做噩梦,谁让你前世害我。
像是回应她的心愿,韩纯臣微蹙眉心,呼x1急促起来。房若晓笑着伸出指头,按上他聚拢的眉峰。说也奇怪,他竟松开眉头,唇角微微扬起,像是做了极为甜蜜的梦一般。
倘若如果不是知道日后发生什么事,不知他是凉薄的X子,真会被韩纯臣现在的样子欺瞒吧。
其实,韩纯臣长得极好看,无愧郎YAn独绝这四个字。
他的容颜温润,不似斧凿而是让老天爷每日都把玩在手似的,脸上轮廓每一丝线条都华美柔和。若不是生了一双清冷锐利的凤眸带起周身凛冽的气势,说韩纯臣YAnb长安高门娇娇半点不为过。
当韩纯臣看着她的同时,她何尝不是偷偷地观察他?
她知道韩纯臣永远站得如翠松般挺拔,似有傲骨嶙峋无法轻易摧折。然而他毕竟只有十岁不到,即便少年纤瘦的身板掩在宽袍之下,风一吹过,便会露出裹在白袜与鞋履中的纤细的脚踝,反倒吹散他令人难以亲近的倨傲,流露出另一番异样的妖美风情。
也因为这样的外貌,房家的兄长与门生总Ai揶揄他说就不知未来谁会是他的妻,可怜啊,夫君美貌胜卿卿。
房若晓重重地叹了口气,困扰地望着韩纯臣。
长成这样,将来真要满成红袖招!一点都不是良配的模样!
她很清楚日后韩纯臣五官长开了,会像是一朵盛放的牡丹一般,容貌更加出众慑人。
公子卓尔俊秀,冷冽如霜,一眼睥睨,一眸顾盻,尽是清冷,却自有世无其二的天人风流。他不笑还好,还能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他一笑,何止满成红袖招?在男人眼底也是难以招架的蛊惑,一记眼神便叫人心底sU融难忘。
生的俊便罢了,李唐盛世从不缺美貌男子。
但韩纯臣惊才绝YAn,诗作冠绝长安,纵横洛yAn。他的诗,他的文,翻手为云,覆手如雨,润泽大地,较之左思洛yAn纸贵,他的墨宝亦是不遑多让。
但也因为他一手诗为她的人生引来覆灭一切的灾难。
她两本无瓜葛,只是郎独绝YAn,世无其二,是谁让韩纯臣动心,自然名动京兆。
那年春日宴后韩纯臣为她写的诗胜赞她的芙蓉面娉婷姿,字字缠绵缱绻,任谁看了都会羞红脸,认为两人有私情。
这首诗让房若晓一夕成名,让她注意到韩纯臣的存在,更让他与她成为长安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一段风流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