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沈寒年顺势拉住她的手:“借你吉言。”
宋长宁脸以肉眼可见红了。
“你……别乱说话。”
沈寒年大手紧了紧:“我以为你是让我赶紧应下来。”
宋长宁将手抽出来。
菜上来,沈寒年将鸡腿夹到宋长宁碗里:“多吃点。”
楚子瑜这顿饭吃的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寒年兄将宋姑娘叫过来,他这顿饭吃的甚是…
甚是寂寞。
饭间聊到表字,楚子瑜便道:“寒年兄表字无功,子瑜其实我的字,我大名姓楚名襄。”
这下宋长宁明白了,后世沈寒年封侯拜相,有个好兄弟便叫出襄,是个出了名的谋士,沈寒年不愿意参加的宴席,他都代替参加。
甚至沈寒年不喜欢的女人,也全都给他了。
宋长宁用一种我终于知道你存在的意义眼神看着楚子瑜。
“为何叫无功?”
别人取字,恨不得文雅些,他怎么叫无功。
沈寒年轻笑:“夫子说,观我日后有大作为,赐我无功二字,常提醒自己,不要偏颇。”
原来如此,那他夫子还挺会看人的。
“你不喜无功?”
“喜欢。”
吃完饭,沈寒年送宋长宁回去。
这几日天气越发热起来:“下午有活吗?”
“看铺子,不过下午师公不出门,还好。”
“我这几日看了几处不错的铺子,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沈寒年舍不得和她现在就分开。
宋长宁想了想,今日不出去明日还要出去。
“那我们走吧。”
二人没带伞出来,沈寒年用衣袍给宋长宁遮阳。
院子在弘医堂没多远,沈寒年留了个心眼,日后要能住在钱有娣附近,长宁会比自己单住要高兴。
宋长宁看了几处,都觉得不错。
“这宅子多少银钱?”
这边不算正街,应该不是很贵。
“一百多两,前面那家九十多两。”
“这么贵。”
“还好。”
这边比较安静,小路门扉。
这个时候没几个人。
沈寒年拉着宋长宁的手:“我们歇会儿。”
他拉着宋长宁去路边树下站会儿。
风清浅又柔。
宋长宁红唇轻启,累的额头上有层薄汗。
沈寒年用袖子将她头上的汗擦去。
“腿疼不疼?”
宋长宁摇头:“不疼。”
其实有点酸胀。
沈寒年好像看穿她的心思,单膝跪下,抓着她的脚放到膝盖上,轻轻帮她揉腿。
宋长宁心猛地跳动了下。
时燕向来守规矩,从来不会像他这样强取豪夺,也不会像他这样,不顾世俗眼光,对她这般好。
“你放手,让人看到成什么样。”
她扶着树想把腿收回来,沈寒年拽的特别紧。
“能成什么样,你以后是我娘子,我对你怎样都可以,再说我就给你揉揉腿,又不做其他,你害羞什么。”
沈寒年毫不在意,心底都是心疼她的感觉。
宋长宁叹息:“你这样别人会觉得,有违礼数。”
“管礼数做什么,我帮你揉揉腿,你才舒服,再说,这不算违礼数,若他日真像你说的,我会当大官,那我也不回管什么礼数。”
我只想你舒坦。
后句沈寒年没说,在心里默道。
两只腿都揉完,宋长宁呆滞在原地。
沈寒年站起身,将膝盖上的土拍净。
宋长宁鬼使神差伸手抱住他。
他身上的味道清冷沁人,不好接近。
但这样的味道,却给她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安全。
“沈寒年,你真的会对我好一辈子吗?”
她好怕,付出后背抛弃,那是肝肠寸断的痛。
沈寒年搂住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