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宁从刘兰那里出来,心中只有无奈,从小没吃过苦的性格,所以才会这么嚣张跋扈,也不知道等刘大人出事以后,这个小姐能撑到哪里。
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这次来除了受点冷也没遭罪,刘墨那边也帮大人看诊完,宋长宁跟着刘墨回了医棺,程敢递给她一封信,说是有人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留给她的。
宋长宁回到后院将信拿出来,是时燕写给他的,约她明日早上去市集上吃包子。
怎么在这个时候约她出去,难道就不怕被他娘说吗?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宋长宁还是高兴的将信放到袖子里,早早睡觉第二天早早出去赴约。
宋长宁站在集市最前面的树下等时燕,她穿着粉色,头上罕见戴了一朵粉色的绒花,只是稍作点缀她那张脸就分外俏丽,宋长宁等了半刻钟左右,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脸上还带着笑容,谁知身后出现的是沈寒年的脸。
笑容僵住,宋长宁紧张的攥紧手,怕他在这纠缠她被时燕看到:“你来这买东西吗?”
几日未见,沈寒年就是有些想她,好久没见到她对自己笑的开心,虽然只有一瞬间。
“我是来赴约的。”
昨天的信?信在她的袖口里,里面的字迹的确是时燕的自己,赴约的怎么会是她。
看出她的疑惑,沈寒年笑着解释:“我会模仿时燕笔记。”
他经常在书斋帮人抄写书本赚银子,自然是会模仿他人字迹的,更别提时燕的自己并不难模仿。
宋长宁想拔腿就跑,也知自己跑不掉:“你怎么能骗我。”她羞恼的看着沈寒年。
沈寒年在宋长宁的心里,一直是正人君子,现在行为越发的偏颇,不是强占就是欺骗。
“我就是想你了,我带你吃包子去。”沈寒年胆子的确比以前大很多,因为他发现宋长宁不管怎么样都是怕他的,有些时候在生气也会允许某些行为。
他喜欢这个女人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不能让她被人抢走。
“我不去。”
宋长宁要不要去现在已经不管用,沈寒年拉住她手腕将她往包子铺拉。
“你好久没和我说话了,我想的紧。”他声音沙哑,说话的时候眼睛眯起来,透着危险,如果宋长宁今天不过来或者在不理他,他能做出什么也不敢保证。
街上有人,看着青年男人和还没及笄的女子拉拉扯扯,总要回过头看看的,这条街宋长宁总同程敢来,不少大娘都认得她,怕传出不好听的话她无奈软下嗓音:“我和你去,但是你能不能别拉着我。”
有这句话沈寒年就够了,松开手手指缩在袖口里轻捻,她身上的东西只是一片衣角也令他神魂颠倒。
“走吧。”
宋长宁和他走到包子铺,他让人上了两碗豆花两笼包子。
憋半天宋长宁没忍住问他:“你这般花银子,身上可存有富余?”
沈寒年眸中带笑,如今已经渐渐摸清宋长宁的脾气秉性,这些年的感情她没办法一下子作废,在羞恼也还是忍不住为他考量。
宋长宁本以为沈寒年会打肿脸充胖子,谁知道他轻哼一声,显露出以往没有的痞气。
“娶你的银钱绝对够。”
宋长宁嘴角微抽,鬼使神差问:“你若是娶我,能拿出多少来。”
“你现在肯嫁给我,千金也拿得出来。”
以前宋长宁对沈寒年是恭敬的,在亲密也敬畏着沈寒年的身份,现下被沈寒年纠缠过几次,当真是对他无语无奈也没了那些恭敬。
说话自然也就大胆起来:“你是打算累死在码头上吗?”
说完觉得不解气,又接着问:“还是想将手写断在书斋里。”
沈寒年喜欢看她生气,像撕掉她一身面具:“不管怎么样,能求得你嫁给我,死都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