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簪很粗糙,时燕接过放到袖口,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怪不得沈寒年最近天天熬夜在书斋帮人抄书,原来是为了这个簪子。
“我帮你还给他,至于我娘,别理她,我心里只有你。”时燕怕她坚持不住,娘的性子有多扰人时燕比谁都清楚。
宋长宁点头:“嗯,我会等你的。”
时燕温柔笑起来,抬手扣住宋长宁的头轻轻揉了两下:“切记,一定要等我。”若是不能和她在一起,那个场景时燕完全不敢想象,他自己清楚,光是听到宋长宁三个字心都忍不住的跳动,更别说见到她的人,同她两情相悦,这样的感觉是无人能够代替的,是无人能够剥离的。
如此温柔的亲密,宋长宁心更加柔|软:“好,我肯定会等你。”
时燕看她笑的温柔,心里安定些,他回到书院找到沈寒年。
沈寒年比时燕高很多,有半个头,整体来看一个高大板正,一个比较柔弱斯文些。
时燕不畏惧沈寒年的气势,从袖口里将银簪拿出来:“她让我还给你。”
银簪是他送出去的那根,送出去是根簪子,还回来却锋利的像把利剑,直穿心脏:“嗯。”
接过簪子,沈寒年将它放到桌子上:“如果你没办法让她幸福,没办法让你家里人接受她,去欺负她,还是早点放手的好,知道你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吗?”
时燕睫毛轻颤:“还请沈兄明说。”她不肯说自己吃得苦,他却想知道。
沈寒年将时夫人的话叙述一遍,还有她做的事情,时燕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脑袋被震的缓不过神来,他有猜到会说什么,却没想到会动手。
“长宁,受了这么大委屈,却一个字都没有和我说。”时燕痛苦的垂下头,眼眶都红了。
沈寒年眼中闪过快意,凭那根簪子升起的火气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降下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心地善良,最起码和外人所认为的不太一样。
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件事上,从打情开那天,他就没打算让宋长宁逃离自己的手掌心,就算是死也不行。
“你连保护她都不到,反倒要让她来安慰你的心情,你这种男人真的能给她幸福吗?”
屋子里还有其它学子在,听到沈寒年和时燕对话,纷纷低头竖起耳朵听,这两个人再抢一个女人。
楚子瑜将头埋在书里,暗暗为沈寒年打气。
“我能给她幸福,我会娶她进门,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我不会纳妾。”
时燕攥着拳头大吼,积极想证明什么。
这种男人,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没见识过大风大浪,被他爹娘捧在手心里,沈寒年压根看不上。
“你自己连走路还没学会就想保护宋长宁,你不如先把你娘摆平再说。”
沈寒年冷哼道。
时燕被他击的溃不成军,明明是过来送簪子让沈寒年知难而退,没想到被教训的竟然是他,时燕跌跌撞撞走出沈寒年寝室。
回家他关上门,脑子里有些混乱,原本胸有成竹现在觉得前路无望,长宁那么好的女子,娶进来若是没办法给她幸福,让她被欺负,真的好吗?
可是娶不到,他又怎么过未来的日子。
除非他能够平步青云当家做主,让她做家中主母,不在被人苛待。
时燕想到这,眼中方凝聚些希望,不能被沈寒年打乱,他的目的就是长宁,听他的话更会早早走向灭亡。
时夫人后几日将时燕看管起来,看着比往日更加发愤图强的儿子,时夫人心里很高兴,不过那个女人还是要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