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贵凤放下筷子,皱眉十分不悦的看着秦红,秦红被羞的脸上无光,她说不过钱贵凤,宋老大看在是过小年的份上,象征性的拽拽钱贵凤的手,示意她缓缓,别生气。
宋老贰觉得就是自己家的娘们不讲理:“你们娘俩要是不吃就回屋待着,再这样丢人现眼就别出来吃饭。”
这咋可能,秦红和宋香茗嘴起泡都得吃。
屋子又恢复安静的吃饭声音,宋长宁长吁一口气,娘怼的真令人开心,她和宋香茗的战争,这次是她胜利了,想到上辈子自己委曲求全的模样,宋长宁便觉得十分可笑。
错的明明是她们,为什么要自己害怕,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没有谁生来就是被人欺负的。
吃完饭,大家就在宋奶这屋子里聊会儿天,商量明年种啥,在哪里种,宋爷说:“今年雪这们大,不用说,明年一定会是一个好收成的。”
“嗯,此话不假,瑞雪兆丰年。”宋奶自然是附和宋爷的话,宋爷说话从来都有宋奶在旁边鼓掌打气,别提多高型,多骄傲。
坐没多久,宋奶就让她们都回去睡觉去:“别在这待着了,赶紧睡觉吧,这屋子里的蜡烛也不是白来的,点着废火。”再说陪他们两个老东西也没劲。
众人瞧宋奶好像有点困乏的模样,便都回去睡觉,小年夜过去,腊月二十九,早上起来就见家家户户开始贴对面,贴福字,还挂上大红灯笼。
宋长宁看着高高挂起的红灯笼,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小雨最喜欢家里面的红灯笼,也不知道她在外面能不能看到红灯笼。
二十九这天,宋长宁陪着家里的孩子在外面堆雪人,隔壁沈东升听到这院子的欢声笑语觉得很是落寞,他收拾完柴火,见赵兰搂着狗娃睡觉,他起身出去,鬼使神差都到沈三爷家门口,恰巧沈寒年在扫院子,开门看到他。
没想到过来就看到儿子,沈东升不好意思的笑笑:“干活呢,在这过得怎么样?”
沈寒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甚至连瞳孔都没有半点波澜,人家都说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可见沈寒年对沈东升这个爹,是没有半点感情:“我在这里过的特别好,寒心也特别好。”说完继续干活。
被自己的儿子如此忽视,沈东升有点生气,在家里被赵兰骑着脖颈子欺负,到儿子面前还要受气:“你是真打打算不认我这个爹了是吗?”
什么叫真打算?“不是你不要我们的吗,如今契约都已经签了,我和寒心以后都是三爷的孩子,和你们那个沈家没有半点关系,你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他是连一面都不愿意见沈东升,这个偏心懦弱胆小的人,对自己不好没关系,对寒心那么小的女娃都冷心冷情,爷被赵兰欺负他也不帮忙。
就知道欺软怕硬,恭维赵兰,二两银子就将他们都给卖了,从那天开始,他就发誓以后沈东升是死是活和他沈寒年没有关系,这样的爹,那生养之恩他前十年全部都还给他了。
沈东升气的抬起手,本想打沈寒年,目光却触及到沈三爷的身影,悻悻收回手:“三叔,你在家呢。”
沈三爷自然也看不惯这个侄儿:“你过来有事吗?”平时来不至于给他看这样的脸色,但是沈三爷刚才明明白白的看到沈东升竟然想打沈寒年,这孩子现在是他的孙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沈东升将冻出来的鼻涕擦到:“没啥事,就是过来看看两个孩子。”
“他们两个都很好,看过就回去吧。”是过来看孩子还是过来打孩子的,最后一分脸面,是沈三爷看在沈寒年和沈寒心的面子上给沈东升留下的。
沈东升搓搓手:“我,我还没看到心儿呢。”
“没什么好看的,当初我们在家你天天都能看到也没有看她一眼,对她而言你还不如隔壁宋家的几个叔伯。”
“嘿你这个小兔崽子,有三叔护着你就翅膀硬了是吧,连老子都敢顶撞。”沈东升典型窝里横欺软怕硬,他不敢忤逆赵兰,可社寒年却是他的孩子,他自觉他的命都是自己给的,自己作为老子那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沈寒年冷冷的看着沈东升,他个头不矮,如今和沈东升面对面站着,也比他稍微矮那么一点,如今吃的好长的更高,沈东升被沈寒年这一眼看的毛楞:“你干啥,咋的你还想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