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恩喝的有些茫，但是眼神清明，江澈知道他在问什麽。

「仲霖，你不要打他??」

「江澈，真的是这样吗？」

「你有没有良心啊？做这种事情。」

旧事趁着酒意造次，又来侵扰他。

江澈停顿半晌，才缓缓开口：「没有。」

杨奇恩有些意外，两人对视几秒，相视而笑。

好在现场的人都已经有点醉，气氛没有延宕多久，江澈在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开始新的回合，这一次酒瓶指向了夏勤勤。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这是这段时间江澈第一次这样专注地凝视着她，彷佛空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而已，身边的其他杂音像是被罩在他俩之外。

他的眼神平静，问句简略，但她却觉得江澈话中有话。

「真心话。」她说。

江澈沈默片刻，大家都思考着他会问什麽问题。

良久，他终於发问：「初恋对象是谁？」

夏勤勤没有想过会被问这个问题，愣怔许久。

「大家不认识。」

「那换个问题，初恋是学校的人吗？」江澈紧盯着她。

「不是。」她说。

江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接受这个答案。

虽然江澈接受了，但其余几人并不满意这样敷衍的答案，於是祭出惩罚，夏勤勤负责将房间内的垃圾拿去丢，还要去会所的厨房跟里面的人要两样水果拿回来。

夏勤勤原想蒙混过关，但喝醉的几人坚持要看到她拿水果回来，她只好起身去拿。

路上夏勤勤一直思考江澈的问题，不像随口问问的样子。

为了躲开再一次的游戏，夏勤勤在外面拖延到了晚上十一点才慢慢拎着一袋水果回到房间。

回到房间时，几人已经睡着了，林璇紧挨着刘敏琦和姿莹，周嘉伟规矩的靠在沙发上休息，小齐和杨奇恩则各据一方趴在桌上睡觉。

没看到江澈。

她还没找到江澈，手上沈甸甸的袋子被人从身後提起，她猛地回头，身後的人对他b了「嘘」的手势要她小声点。

是江澈。

他将手上的水果轻放在地上，柔声道：「你还真的去拿了。」他的声音像是在笑。

「他们??这样没关系吗？」夏勤勤看了睡成一片的几个人。

「我扛不动。」他耸肩。

夏勤勤没继续说话。

夜风从窗风窜入，吹散了酒气，淡薄的月光铺在地上，夏勤勤的脑子冷静不少，回想方才的所有行为，有些後悔自己冲动参加这个游戏。

「夏勤勤，你没说实话。」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此刻清晰可见。

「什麽意思？」

他的脚步很轻，优雅缓慢，直到与她面对面。

他微微低头，注视着她，「你的初恋。」

他指刚才的问题。

「很重要吗？」夏勤勤别开视线。

「没有说出真心话，那只能大冒险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