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赤城王对宗国师说的并不是这样,而只是说将华胥一族剥去名族之位,沦为普通民众。
不再享受上层阶级的一切权财。
但如今却是赶尽杀绝!
宗国师一听,这可是与他们南羌的立国之本背道而驰,他难以置信。
赤城王立刻解释:“国师,小人之言不必轻信!我从未对他们华胥一族追杀过,只是……”
“从未?”
乌古怒意上涌,猩红的眸子一如草原上的饿狼!大有一股要将赤城撕碎的模样。
“我华胥一族,无论老少,都被你下令赶出南羌,国境都不入!流散各处,就连我和族长,都被你儿子追到大晋想要对我们动手,你在国师面前竟然说没有对我们追杀?”
“赤城王!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当初你是怎么对付我们南羌一族的。”
“国师,请允许我将城外华胥老人带进来,你好问问。”
“荒唐!!你们族人想在国师面前诬蔑我?一群叛国之人,怎能进城?”与此同时,周围那些拥护赤城王的族人,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
“如今可是开乐大典!你竟然无视规矩想破坏大典,是想让神迁怒我们南羌吗?”
“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真是笑话!国师虽然年纪大,但也不是任由你拿捏的人。”
“竟敢挑战国威,我看乌古你就该被带下去!侍卫呢?还愣着干什么?”
僵持之下,薛江蓠沉了脸色。
她不想在这种无谓的权力争斗里浪费自己的时间,于是将视线落到国师身上,摩挲着血戒一点点靠近。
随后清丽的嗓音赫然响起,带着难以忽视的权威。
“其他的事我并不想管,我只是想证明我的身份,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宗国师,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是吗?”
她一步步的走向国师,那张脸变得更为清晰。
赤城王一手伸来,想要拿过她的血戒端详。
可她一个转身便躲开几分,直视国师:“若是血戒和我的脸还不能证明我的身份,那只有最后一样了。”
说着便撕开自己的手臂,又猛地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匕首!
利光一闪,赤城王退避三舍,众人惊诧之际,只见尖锐的刀尖迅速划过她的手臂,从她青色的血管中,竟然淌出了偏青的血液。
与正常人鲜红的血液不同,那青色的血液一时间让众人傻了眼!
纷纷凑上前,而宗国师更是双眼放光,情绪激动地握住薛江蓠的手。
“慕神,你真是慕神!这就是慕神!”
薛江蓠身后的乌古都愣了下,这一点他都没有想到。
原本只想以血戒为信物,若是赤城王不信,他还打算让城外等待的人进来,还有早就里应外合好的其他族人,受过赤城摧残的人前来相逼。
可没想到,她的血液竟是青色!
南羌众所周知,阿丹曾经为国主献过血,国主在一次危难之际生死存亡,因为有阿丹的血液为引,所以才存活下来。
当初大宫内的巫医都看到了,从阿丹手上取下来的血液是青色的。
若不是遗传,从哪里找来第二个与阿丹如此相似,又有着相同血液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