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是四小姐过来,连忙伸长了脖子。
“相府养出薛兰芷这般表里不一的女子,的确是晋城其他家族都比不上的。老夫人上了年纪,眼神心性都不太好,大家担待下。”
老夫人见她含沙射影,恼意上涌,目光尖利地指着她的鼻子开口。
“你说,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一定是你迫害你五妹妹,你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处处针对。你以为我不知道揣着什么心思吗?”
“自小你就比不上你的五妹妹,你妒心可怕,只想将你五妹妹推下水,你好独占相府小姐的上风,你怎能如此恶毒?!你这逆女!”
旁人大吃一惊,没想到薛府的老夫人,竟然会这么说自己的嫡孙女。
但这是不是真的呢?谁也不好说。
薛江蓠笑了笑,想要开口之时,合德县主突然站出来。
“老夫人你怕真是上了年纪,眼盲心瞎了!你家这四小姐多好啊,可是晋城难得一见的女子。她开的仁药坊给多少人治了病?
就算百姓没有钱,都能赊账,人命为大!
她开的书铺,说书坊,又给多少寒门弟子提供了便利的读书条件,那些没钱上私塾的,多亏了书铺才能读到那么多的书。
还有那糕点坊,还没开张呢,就接济城中百姓,一日做剩下的糕点都是给了穷苦人家,从不售卖过期的吃食。
四小姐这么好,你竟然说她不配进入你们相府?我看是你们相府前世烧了高香,才能有四小姐这么好的嫡孙女!”
合德县主这么一说,旁人纷纷想起来,事实确实如此。
在场的众人,基本上都去过薛江蓠的说书坊,也去过她的药堂。
县主看老夫人尴尬的眼神,又放下话来。
“但你这五小姐做了点什么呢?除了才艺好了点,无非就是抢男人,算计别人,妒心四起,比谁都厉害!”
“真以为掉几滴珍珠眼泪,就能让天下人都以为她是柔弱善良,别人就是迫害她的人吗?真是笑话!”
“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五小姐瞒着我与我夫君偷鸡摸狗,这事我是不会过去的!
一旦我夫君有什么事,那都是五小姐的错。更何况常公子还差点身败名裂,大伙睁开眼睛,自行判断吧!”
她狠狠甩袖,令那些看戏的人开始一边倒,纷纷指责到薛兰芷身上。
薛兰芷害怕的浑身发抖,她如今孤立无援,唯一能求助的就是老夫人。
只能可怜巴巴地躲在老夫人后面,委屈不已。
“祖母,祖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做那些事!”
老夫人看到她瑟瑟发抖,于心不忍,凭一己之力将她护在身后。
“合德县主,你看到的都只是表面,薛江蓠与芷儿在我相府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比你更了解他们!”
郝诗怡嗤笑起来。
“老夫人口口声声说了解她们,可四小姐实实在在地就是给百姓做了贡献的好女子,而你家的那五小姐,也是实实在在地与我相公私通了!”
她目光一狠,这些话一下子扎在薛兰芷的喉中。
此时她说什么好像都苍白无力了。
郝诗怡看老夫人脸露憋屈,还不忘扎她心。
“四小姐要真如你说的那样恶毒,皇上又怎么会将他赐婚给小荣王!那小荣王还亲口承认与四小姐情投意合。”
“试问,老夫人是觉得皇上和荣王府的人都眼瞎了吗?”
此言一出,周遭人更是惊讶到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