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新年快乐。」季淩寒在倒数的最後一秒侧身将顾安琪嵌入怀中，柔柔的嗓音落在顾安琪耳边。

「新年快乐。」顾安琪双手收紧在季淩寒腰间，心里像是有小型烟花在劈里啪啦炸开。

两人站在季淩寒书房的落地窗前看外面烟花耀眼地绽放，夜空被璀璨点亮了半边天。

季淩寒微微低头，对上顾安琪的目光，短暂易逝的烟花在彼此眼中升空、炸裂、散开、消失，而对方的模样始终在眼底，那是她们心中未燃的烟火，是流苏般的月光，是倾泻下的星辰

「你还记得小时候给我的承诺吗？」季淩寒一瞬不瞬地望着顾安琪。

顾安琪眨眨眼，楚楚可怜地问：「你说哪个？」

季淩寒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夜空，松了松停在顾安琪腰间的手，「逗你的，哪有什麽承诺，无非是孩童戏言罢了。」

「不是，你说清楚啦哪有话说一半的，我那会虽然小，但我许你的都作数。」顾安琪紧了紧手，箍着季淩寒的身子晃来晃去。

被晃得没了脾气，眼神收回，顾安琪还怔怔地望着她，季淩寒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柑橘香，轻叹：「小小安对淩寒说，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也作数吗？」季淩寒说完便没了声音，呼x1和脉搏轻了，心跳倒是快了。

顾安琪不再是小小安，这话从季淩寒嘴里说出来听着就多了份亲昵，晦暗不明，难以琢磨。虽是儿时的诺言，如今对於顾安琪来说，并未改变分毫。她不好意思看着季淩寒回答，将头埋进季淩寒怀中，点点头，闷声答：「既然许给你了，自然是算数的。」

此话落在季淩寒心里，滋养了那生了根的念头，如今那根深地固的种子已是有了破竹之势。季淩寒眼底的柔情和抑制不住的喜悦顾安琪没看见，如同外面逐渐消散的云烟，仿若是风给夜空的温柔。

「那我也许你个新年愿望好不好？」季淩寒脸上带着明媚的笑，似是春风拂过。

顾安琪闻声忽地擡起头，「真的吗？我早就想好了。」

「嗯？说来听听。」

顾安琪愁於一直没有好时机，今天这机会堪称完美，「我的愿望是有一个只属於我的专属称呼。」

「你，不喜欢我叫你小安吗？」季淩寒蹙了蹙眉。

「不是。不对啦，是只属於我的，你的称呼。」顾安琪停顿了一下，看季淩寒还是一知半解，继续说：「就是，我不想叫你季淩寒，也不想叫你淩寒，姐姐好奇怪，学姐好生疏，所以，我想要一个专属昵称。」

季淩寒算是听明白了，但又不明白为什麽，只能顺着问：「那你什麽都不喜欢，你想叫我什麽？」

「我还没想好，想好再告诉你，你先答应，无论是什麽，你都不能反悔哦。」顾安琪一脸认真。

「好~」许给你的，怎麽可能反悔？

「给你弹首曲子吧。」季淩寒的手牵起顾安琪，让她坐在钢琴旁，自己则坐在琴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