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越南怒火攻心的瞪着风尘,往边边碎了一口血,“妈的,人多欺负人少是吧?安长禹,二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德行,喜欢玩阴的?”
“胡越南,你他妈的混蛋!”安长禹撕吼着,抬起拳头又扑了过去。
苏慧和安洛琪被吓傻了,和安长禹生活了那么多年,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暴怒气愤的样子,简直比雄狮发怒还要可怕。
“够了!”沙发上的男人攸地开口,不怒自威,气势强大。
风尘第二次将两个滚打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分开,自己站在中间,隔开了他们。
安长禹义愤填膺,他捂着心脏,躬着身子,单手支撑在腿上,急促的呼吸。
胡越南的情况要比他糟糕一些,他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角嘴角都渗着血。
同样的愤怒,在两个原本是好友的男人身体里嘶吼着。
“胡越南,我视你为兄弟,你却勾结别的女人做出那种事,你对的起我,对的起贝娜吗?”
“别跟我提贝娜!”安长禹话没落音,胡越南便怒吼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她?当初要不是你使出手段把贝娜从我身边抢走,她现在说不定还幸福的在我身边做我的妻子!安长禹,是你害死了贝娜,是你把她逼上了绝路!”
“你胡说!胡越南,我最后问你一次,我和苏慧醉酒失控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虽然刚刚已经听出了真相,可安长禹还是不愿意相信,要知道,他和胡越南,曾经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啊。
结果,却被自己的好朋友,害的妻离子散!
“是又怎么样?”胡越南抹掉嘴角的血迹,阴冷的笑着,“既然贝娜已经死了,苏慧也被你赶出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安长禹,你想知道是吧?那你就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听清楚。”
“你和苏慧的事,就是我在背后一手抄控的,原因很简单啊,目的就是要你和贝娜离婚,因为贝娜是我的,她永远只能是我的,哪怕是死!而她!”胡越南忽然指向安洛琪,“呵,我真是要谢谢你,替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算下来,可是帮我省了不少钱呢,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可就算你再恨我,也不及我恨你的百分之一。”
“你知道贝娜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我早就跟你说过,如果你敢娶贝娜,我不会放过你,更不可能祝福你,可你无所谓啊,兄弟和女人,你选择了女人,而且还是我这辈子最爱最爱的女人!”
“安长禹,其实你病倒那次,要不是你那个多事的女儿出现,苏慧早就动手弄死你了,谁知道你命不该绝,没关系,那我只好让我的女人和女儿,陪你慢慢玩,玩到你死的前一刻,我再把所有的真相告诉你,然后看着你死不瞑目的样子,想想就过瘾,不是吗?”
胡越南残忍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包房。
安长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青白交替,太阳穴凸凸的跳着,握的咯咯作响的拳头仿佛成了包房唯一的声音,显得有些诡异。
厉时御忽然站起来,面无表情,但身上的寒气摄人心魄,他平静无波,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直到他猛然出手,亲手卸下了胡越南的胳膊,旁人才知道,原来他生气了。
胡越南惨叫着,厉时御接着给出一记勾拳击向他的下颚,一口鲜血从胡越南口中喷出,洒在了厉时御白色的衬衫上,厉时御冷魅的脸上始终挂着薄情,出招狠戾,招招致命,却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不过几拳,胡越南便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
苏慧瞪着又大又圆的眼睛,眼珠子都仿佛要瞪出来了一样,她呆滞的看着血泊里,那张面目全非的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连安长禹都震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亲眼见证了厉时御暴戾残忍的传闻。
厉时御慢悠悠的在洗手池里将手里的血洗干净,冷酷且妖魅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任何都窥不出任何喜怒的平静。
洗完手,他步伐沉稳闲适的迈回了沙发上,一边朝风尘吭声吩咐,“找人过来收拾掉,丢进深山喂狼。”
“是!”风尘颔首,立马退出去打电话,吩咐完后,他又重新播出了一个号码,“送一套总裁的西装过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知道他为什么该死吗?”厉时御幽冷的声音夹着戾气萦绕在房间里。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和女人颤抖到牙齿打架的声音。
厉时御冷魅的勾了勾唇,“因为他有份伤害了我的女人。”
苏慧和安洛琪抱在一起,浑身抖的厉害,脸色白的可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暗地里都对安幕希做了什么,一直没找你们,不过就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能给我玩出什么花样,现在看来,你们的确没让我失望。”
厉时御来到苏慧跟前,单膝下蹲,目光冷冽如锋芒,剜在苏慧的身上,体无完肤。
“告诉我,安幕希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话一出,安长禹猛地回过头,愕然的看着厉时御,再看看苏慧。
苏慧使劲的压着脸,抱着抖个不停的安洛琪,害怕的连嘴唇都咬破了,血腥味渗入口中,她咽下去,如生呑刀片一般,苦不堪言。
厉时御耐性殆尽,浑身的寒气又降了几分,“不说?”
苏慧慢慢抬起头来,对上厉时御极致残忍的眸,仅是一刻,她又立马垂下头,浑身抖得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