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从前本就是我的,当日我查到她在车池县,便给了她,本只是想着让她有个安身立命的去处,却不想她就地开了间花楼。”
战千澈答话间回忆起了从前的种种,不禁苦笑,面上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萧索之色。
白浅凝听来也算明白了,跟着战千澈一路走了半刻钟,才从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走出来。
“走了这么久,你腿没事吧?我先送你回空间修养,你给我指个大概的方向,剩下的路我自己绕回去。”
白浅凝站在洞口,边说边替战千澈号了脉,见脉息平稳,才松了口气,正打算催动意识,却是整个身子被战千澈突然拥入怀中,动弹不得。
“往后不许再这样孤身犯险了,知道吗?”
战千澈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炙热的温度灼得她耳朵滚烫殷红。
白浅凝就这样倚在战千澈怀里,听着自己的心跳与战千澈的心跳混在一起,撩拨着她本该了无波澜的心绪。
她轻轻点头,细嫩的指节拨弄着袖口,却没有勇气将面前的男人推开。她想,至少这一秒,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吧。
翌日,天香楼后院
韩语冰立在院中,神情悠然的剥着新摘的银杏,银杏味苦,她却吃得面无表情,像是时常吃这东西。
“去看看如何了。”
她朱唇轻启,吩咐一句,便有打手拎着棍棒进了密室。
片刻之后,却见打手们慌忙跑出来,嘴里嚷嚷着:“死了,都死了!”
“死了?我还当多有能耐呢?”
韩语冰冷哼一声,末了才又道:“跟我玩障眼法,却连几只狗都斗不过?继续让狗待在里边,尸骨啃完了再放出来。”
“不,不是,韩妈妈,是狗都死了!”
为首的一个打手回了话,声音抖得跟筛子一般。
“那她人呢?”韩语冰眼中划过一丝惊茫,吓得那个打手又是一颤。
哆哆嗦嗦道:“没、没、没见着。”
“给我下去找!”
打手们听了正要折返回去,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慌乱的禀报:“韩妈妈,白姑娘这会儿正完好无损的站在大堂,说是,是特地来感,感谢韩妈妈的。”
韩语冰听着这话,猛然转过身去抓住那人的衣领,猩红着双眼咬牙道:“你说什么?”
“人、人就在外边呢!您快去瞧瞧吧!”
“跟我走”
韩语冰吩咐一声,便带着十几个打手冲去了大堂。
当韩语冰看见白浅凝果真毫发无损的站在大门正中,眸中的惊茫变得越发浓烈。涂了蔻丹的双手也是紧握成拳,不可置信的上前问道:“怎么可能?你怎么出来的?”
见她这样,早有准备的白浅凝却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浅笑道:“韩老板好像并不觉得我能平安出来?可惜世人都言,有钱能使鬼推磨,韩妈妈肯拿出上千万两银钱来做赌注,我自是不能任你失望的,这不,刚把银子搬回家,我就巴巴儿的赶来感谢韩妈妈了。”
韩语冰一听,怒火更甚了,扭头朝打手们吩咐道:“下去给我看看,银子还在不在?”
“是”几个靠近后院的打手领了命便慌忙跑去了密室。
白浅凝见此却也不欲再说什么,只是抱臂倚在门框上,等着打手们的回禀。
没过多久那些人便回来了,一个个面如死灰的站的离韩语冰老远,回话道:“没了,都没了,一个子儿都没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