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千澈见此,却是难得的露出了清朗的笑意,只是这笑容安在另一张脸上,却让白浅凝喜欢不起来,尽管这面具的相貌容色也算得上上品了。
为了避免更多的和这张‘死人脸’接触,白浅凝往旁边缩了缩,赶紧招呼着抬软轿的两个壮汉道:“走吧,去仓平巷。”
“是!白姑娘”
两个壮汉应了一声,便立即抬着软轿朝目的地出发了。
到了仓平巷,白浅凝带着他们直接拐进了先前那间没人住的小院,此次除了见韩语冰,她还得去一次香满楼,除了质问言陌泽为何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的事,答应好的鸡鸭也得尽快找人送一份过去。
想着要平白弄出那么多鸡鸭来,怕抬软轿的两人看到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等他们将软轿歇下,白浅凝便又吩咐道:“好了,还得劳烦你们二人替我跑一趟,给韩老板传个话,就说这位王公子看上这个院子了,让她想法子尽快买下,往后到了县里我们就在这里歇脚。”
这两人本就是奉命来侍奉和保护战千澈的,故而得了命令,便又赶紧照着吩咐离开了。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战千澈就坐在软塌上看着白浅凝表演‘大变活禽’,院子里也逐渐开始拥挤起来,简直可以用鸡飞鸭跳来形容。
白浅凝每每从空间里抓出一只鸡鸭,便刻意往战千澈的方向扔,气得战千澈满脸铁青,却又无可奈何。
咚咚!
院门不合时宜的被敲响了,白浅凝便将手里的最后一只鸡扔到地上,然后拍拍手上的羽毛和灰尘去开了门。
“这么快就办好了?”
白浅凝头也未抬便问出了口,可站在门外的并非抬软轿的壮汉,而是先前替她运送鸡鸭的那几个工人。
那些人站在门口,见真是白浅凝来了,便自顾自的拎着竹筐簇拥着进了院子。
“我正想着要到哪里找你们呢,你们怎么知道我来了?”
白浅凝等他们都进来了,将门重新关上,才又转身问道。心想,莫非这群人整日啥也不干,就守在这里等她?按理说不应该呀,她请人干活给银子虽说大方,却也没多到让这些人‘半月干一次,一次吃半月’的地步呀!
那个带头的工人听着白浅凝问话,倒也不隐瞒,笑了笑便解释道:“香满楼的小二是我远房表亲,是他告诉我们您今日会来的。”
“香满楼?”
白浅凝听得轻轻皱眉,看来言陌泽这丫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眼线不止没有撤离,还越发猖狂了。
只是面对这些工人们,她也不好发作,便只是笑笑,从袖袋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他说:“行吧,那倒是赶巧了,你们还是照着从前的规矩,将鸡鸭装框送去,这些银子先拿着,多的部分就当给大伙儿买酒喝了。”
那些工人们听了,无不是欢呼雀跃起来,应下话,便赶紧张罗着开始干活。
见院子里多了个男人,还板着脸,气场渗人,为首的工人便是又好奇的停下脚步问道:“白姑娘,这位是?”
“哦,这是我相公!”
白浅凝想也未想,便答了话,周围了几个人也不自觉看向了战千澈,见他满脸不悦,便有意说几句讨喜的话。
“哦,白姑娘何时成的婚?真是可喜可贺,还别说,这仔细看你和你相公还真有几分夫妻相。”
穿灰色夹袄的工人自以为马屁拍得响了,却平白拍到马蹄子上,说什么夫妻相,此刻他面前这张脸压根就不是战千澈的,又哪来的夫妻相一说?
白浅凝听得暗自好笑,战千澈却是面色更黑了几分,薄唇微张,低沉不悦的声音便传了来。
“往后唤她王夫人。”
听着这话,那些工人们也识趣儿,知道不讨喜了,便都转回头继续抓鸡鸭去了。
只有为首的那个工人朝他点点头,便又向白浅凝补了一句:“哦,这位公子姓王啊?成,那往后我们就唤你王夫人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