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微浑然不觉,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我不想怎么样啊?”
“你敢说你不是刻意接近陈思聪?”
“那看来,外面的两个对你很重要?”
宋依依冷冷嗤笑:“你错了,陈思聪不过是一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男人,跟你很般配,拿走不送。”想不到对方因为报复而选择跟一个男人玩暧/昧,她看待夏微的眼光跟白痴似的。
见她离开,夏微急切的说:“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提前从监狱里出来?”
“不想知道。”
她短促扯过嘴角,如今这些在凌琛身边打转,或者觊觎凌琛的,她个个不愿意沾染。
“是凌琛。”
夏微没完没了的,追在她身后嚷嚷,“没想到吧,上次我对他使劲了浑身解数都不肯看我一下,最后把我从牢里弄出来的也是他。”
“难道不看新闻吗?我和他分手有一阵子了,要真有本事,你就去拿下凌琛!”
宋依依刚开始以为夏微仅仅是在炫耀,后来慢慢回过味,凌琛当然不可能因为喜欢夏微而徇私,所以有其他的目的?和夏培有关?
坦白说,遇到夏微让她原本就不佳的心情雪上加霜,她越过嘈杂以及不怀好意的男人们,精准找到了醉醺醺的花枝,连拖带拉,“我们走!”
陈思聪拦了下,嬉皮笑脸:“宋老师,我看时间还早呢,不多玩一下?”
宋依依眼睛里迸射出两道剑光,厉声斥道:“陈思聪,你以后别找我跟花枝,我们绝交!”
许是被她的眼神吓到了,陈思聪整个人清醒过来,面容异常的凝重。握紧了拳头,复松开,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
他把她们当作好朋友,难道有错吗?
“嗨,你朋友呢?”夏微面色如常的回来。
“别提了。”
他猛地闷了一口啤酒。
夏微说:“那个宋小姐好像对你有意见,我刚刚听到她打电话说你的坏话。”
“什么?”
“长相一般,工作一般,还朝三暮四,招蜂引蝶,以前居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喜欢她,你这种男人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另一个花小姐真是瞎了眼,难道两条腿的男人还找不到吗?”
夏微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陈思聪的表情,简直难看到了几点,她假意委屈,“她还骂了我是勾三搭四的狐狸精……”
胸口起伏片刻后,陈思聪愤怒的低诉:“欺人太甚!她宋依依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被凌先生玩腻了甩掉,就算她脱/光躺在我床上,我都不想碰!”
夏微勾唇笑了笑,“来,喝酒,她这么羞辱我们,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否则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只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反而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宋依依将烂醉如泥的花枝搬回了自己的公寓,她的新地址她还不知道,为什么朝陈思聪发火?因为他眼瞎,她都懒得去警告那个白痴,找的都是什么女人,不是白莲花心机婊,就是阴险女。
潜意识里把陈思聪和凌琛归为了一类。
邺城的天气就跟人的心情一样,阴阳怪气了几天,关于莫心慈和凌琛的照片却频频曝光,凌琛连网站都懒得打招呼,差不多是半公开了。
宋依依的消沉,同事们用肉眼可以看得见,其实平时她未必可以每天见到凌琛,但心里好歹是有个念想的,如今整个胸臆间空空荡荡的。
其实这种孤独无助感她深有体会,四年多个日日夜夜里笼罩在亲人死亡无家可归的阴影与恨意麻木之中,凌琛给了她又一次的爱情,却毫无征兆的剥夺。
她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回到了原点,她本就一无所有。
“宋老师,我怎么感觉你无精打采的,跟失恋似的?”
王老师咂咂嘴,“刚刚我看你往嘴里塞了两块老姜,难道你不觉得辛辣?”
宋依依后知后觉,味蕾里一股呛味,直把她的眼泪给逼出来,她跑到水池边,往嘴里灌了好多水,那股味儿让她肚子里直犯恶心。
她的嘴巴下巴,衣领上全是自来水,湿湿的,风一吹,冷到了血液里。
一张纸巾递到了她面前。
“谢谢。”她伸手接过,却发现嗓子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眼前脚蹬一双高跟靴子的女人,是莫心慈。
气质款羊绒大衣,将她的文艺与优雅结合的恰当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