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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和云裳没想到她们被留下,感恩戴德地给乔尔雅磕头。
乔尔雅被萧锦佑搀扶着躲不开:“你俩也受惊了,回去喝点热水。”
王府派了马车,乔尔雅终于还是坐上了颠簸的回程路。
她靠在车厢闭目休憩:“这路太陡了,回去就找找水泥配方吧,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她怕多坐几次,自己的PP会受不住。
小时候老家没修路的时候,在黄泥巴路上骑自行车,那么软的车垫子都颠簸的人PP痛。
古代出门只能坐马车,怎么也要对自己好一点。
萧锦佑嘴上回答,心思却在别处。刚刚她扑到他怀里,是本能还是害怕?他纠结了一路都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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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门口有个人翘首以盼。
钟鹤鸣笑道:“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出门,原来是金屋藏娇啊!”
他闲得无聊跟小太监聊了两句,才知道外甥屋里竟然收人了。
萧锦佑无奈叹息:“舅舅,莫要胡言乱语,乔姑娘是清白人家。”
钟鹤鸣半信半疑,若真是清白女子,怎会未经三书六聘就整日孤男寡女共居一室。
乔尔雅听到外人声音,犹豫着要不要下车。
还是萧锦佑让婢女将她扶下来。
见到从马车下来的女子,钟鹤鸣眼前一亮,他认出这是先前惊鸿一瞥的女子。
这回看到正脸,不得不说饶是见多识广的他也被面前的人惊艳。
他一改态度:“我说怎么眼花看到踏雪了,原来我没看错啊!”
“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方才他听到这位女子评价宝珠阁,语气充满不屑一顾,想必是哪家高门大户的闺秀。
萧锦佑挡在舅舅面前:“这位是乔姑娘,你别盯着人家,免得吓到人。”
钟鹤鸣啧啧两声:“这就护上了?真是小气,我又不会吃人。”乔姑娘这身气质,他倒是相信对方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
都怪福寿不把话说清楚,说什么王爷屋里养了位姑娘,让他以为外甥终于开窍收了个通房丫头。
乔尔雅有点尴尬:“我先进去了,你们聊。”
萧锦佑说好,再次警告婢女:“照顾好你们姑娘。”
乔尔雅带着婢女离开,萧锦佑目送她彻底离开才收回视线。
差不多同龄的舅甥二人并肩而行。
“啧啧啧,瞧你这痴迷的模样,这位乔姑娘是什么来头?”
不怪他如此势利眼,当年他钟鹤鸣也是京城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若安王尚为太子,他想迎娶哪家姑娘都由他自己做主。可如今钟家与他一损俱损,需得拉拢更多盟友,必要时会牺牲安王的正妻之位。
想那曾家不过是区区商贾,都不把安王放在眼里,这条路怕是格外艰难。若安王看上的乔姑娘是普通人家,只能暂时委屈她了。
萧锦佑明白舅舅的意思,但他不认同:“舅舅,如果要靠女子才能夺回那个位置,别人会如何想我?”
钟鹤鸣大笑:“历史向来由胜利者书写,届时还不是任由你做主。”
他收起笑容,“既然长姐将你托付与我,我就该为你日后做打算。即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你大舅二舅,他们被贬到玉门关,那可是连年发生战事的边塞,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萧锦佑的大舅和二舅曾经是将军,然而是从未带过兵打仗的将军。
旁人都说是陛下感念先皇后诞下太子的功劳,特地扶持钟家儿郎,朝中文武大臣日日进柬都阻止不了陛下的决策。
以往萧锦佑同样是这个想法。
只是乔姑娘寥寥几句让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何尝不是一种捧杀。
不是他愚钝不堪,只是普天之下谁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捧杀。
可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他萧锦佑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萧锦佑打断他:“舅舅,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我倒觉得这是一次机会。”他没有看不起大舅和二舅的意思,他们年轻时候也是羽林卫出身,只是会拳脚功夫不代表能带兵打仗。军营里靠实力说话,对舅舅们正是一种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