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宫大案天下皆知,如若不是东林君子据理力争,没准现在的天启帝都还不能自己亲征掌权。
就是在这样的基调之下,东林党是忧国忧民的爱国人士,有为之士,形象自然就广泛被人接受。
更是连远在辽东征战的士卒,也是这么以为!
可是直到现在,在凤一一连串的话语当中,囚牛只能默默的选择沉默,因为,驳无可驳!
山海关也好,辽东也罢,甚至于整个关宁锦防线能够成功修筑,和孙承宗的新军,几乎都依靠的是朝中的军资粮饷。
和万历末到天启初年这段时间里,辽东虽然有朝廷的人过来,却闹了一大堆的幺蛾子。
袁应泰甚至还寻思,招揽蒙古人,招揽那些无家可归的游牧民族,并且对外解释说是效仿先辈,会依靠这些人,对抗建奴。
然而在浑河大战时,就是这些蒙古降人内应献城,导致浑河失利。
浑河失利,精锐丧尽,袁应泰再无还手之力,选择了自缢身亡。
甚至到了死之前,袁应泰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大风起兮,风雪漫天。
看着这大雪来临的前兆,凤一微微眯眼,看着身后的袍泽们说道:“兄弟们,大雪眼看着就要下来了,洒家和囚牛兄弟二人回宁远外,寻觅神威将的大军,你们暂且回囚牛兄弟他们的寨子里,暂且一避风寒,顺带,将教官教授我等的那些东西,粗略的跟大家伙说说。”
凤一所说的教官教授的东西,自然就是朱由校洗脑护龙卫所用的那些教材,那些方式,那些站在朱由校一个现代人的角度上看待事情所总结的东西。
眼见自己的兄弟们听着自己的安排,骑着马离开。
凤一瞥了一眼身后的囚牛,拍了拍囚牛的肩膀道:“行了,囚牛兄弟,你且随洒家来,洒家带你,去见陛下。”
听凤一这么火急火燎的话语,囚牛又迟疑了,眨巴眨巴眼睛,囚牛低声问道:“凤兄,我们去见陛下,难道不该是去山海关方向么?”
“你为何说,我们去宁远方向?”
凤一此时已然是自暴自弃了,呵呵一笑,也没去寻思还有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反正这囚牛脑袋瓜好使,自己说一点啥,也都能被他猜出来。
“陛下此次御驾亲征,不是和其他的那些大官人一样,在后方呆着,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征。”
“陛下自领大军,出关迎敌,准备解宁远即将面对的建奴之围。”
囚牛愕然道:“当今天子亲自上战场?难不成又是一个英宗么?”
拍了一把脑袋,凤一的耳边回荡起了朱由校的声音“凤一,你信不信,跟任何人提到此次朕御驾亲征,更是亲自抄刀子上战场,那些人,想到的都是英宗,而不会是成祖太祖!”
陛下所言不虚!
可没那么多的时间,用在感慨这些无用之事上了!
凤一很清楚,兵贵神速,更清楚天启帝为何会多次提到兵法中的风林火山。
此时的关外,容不得浪费时间,因为谁都不清楚,大战到底何时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