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沈麒划车;第二次,薛二郎拒绝租铺子;第三次,小郡主吐血……
今天还有一出——薛家毁约。
但是!这铺面居然归自己了!
茶楼的掌柜已经将客人请了出去,他是康王的人,特地留下帮裴锦搬家。这里布置得雅致,不用费心装潢,皂物那边柜子都是可移动的,什么都不会给薛家留下。
裴锦赶紧回皂物收拾,说好了给薛家腾铺子,那就一天都不能耽搁,让薛家哥俩自己玩儿去吧!
掌柜带上茶楼的小二,谭敬也过来帮忙。两条街离得近,这帮人扛的扛搬的搬,不到一个时辰就把铺面清空。
望着赶来的薛宝贵,裴锦当着众人的面,笑着从袖子里拿出自己那份文书,“薛大,你见我盈利便要涨租金,我不愿,你便撕毁契书,想将我撵走好把铺子租给别人。你以为就这么算了?这契书上写得明白,如有违者,需向被违约者赔偿二百两!”
薛宝贵脸都白了,这二百两本想讹她的呀,怎么让她抢先发难了?
不是都翻篇了么?她怎么还翻回来了呢?
我想偷她的文书去告官,没想到她当众拿出来跟我要钱!!!
薛宝贵眼珠子转了转,“胡说,我根本没撕!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薛宝贵寻思着,当时在场的就四个人,三个是薛家的,都不用串供,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心领神会。
我们就不承认,你能怎么着吧?
“想看证据?”裴锦又在袖子里一掏,拿出几张碎纸片,“你瞪大眼睛瞧瞧,是不是这份租房契书?”
说完一扬手,纸片纷纷飞散出去,好事的吃瓜群众赶紧捡起,还非常努力地往一块儿拼。
薛宝贵傻眼了,什么人啊这是?在茶楼跟我们斗法,居然把碎纸片都顺出来了?
这时有人大喊,“找到了!那行字就在这两片纸上!”
众人围过去,果然,两个纸片拼在一起,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的确是二百两!
薛宝贵气得鼻子都歪了,“你想讹我?”
裴锦一脸无辜,“咱们拟文书的时候,我说违约者拿三十两就行,是你非要写二百两的。”
薛宝贵这个后悔,好好的惹她干啥呀,她毫不留恋转身就搬,我还得找新租客,还得交违约钱。我图啥呀!
薛宝贵耍赖,“这钱我就是不给。”
裴锦道:“那我这就去报官,反正证据确凿,相信青天大老爷定会还我公道,这二百两跑不了。你们薛家违约赖账,一顿板子是有的,另罚银钱也是有的。各位街坊,麻烦大伙同去,帮我做个证人。”
左近店铺跟薛家都是老相识,劝道:“一旦见官就麻烦了,你又告不赢,搞不好还得白挨一顿打。”
薛宝贵极其不甘,“反正你也有了新铺子,即便我不涨租,你不还得搬?”
裴锦正色道:“我跟你不同,即便把皂物迁到丰登街,这边租金我也会续上。我会有新的生意,照样宾客盈门!”
权衡之下,薛宝贵决定认怂,骂骂咧咧把二百两送上。裴锦当着众人的面,将大门钥匙往薛宝贵身上一丢,“收好了,从此一拍两散,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