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晦摇头,心疼地看着两个丫鬟为她着急,“怎么这幅样子,还是叫其他人来替我梳洗吧,你们今日好好歇息。”
阿愿和还真是她从宋家带出来的陪嫁丫头,虽然主仆有别,但宋清晦心中一直视她们作小妹。她们守了一宿的模样,让宋清晦十分不忍。
“对了,兄长与太子殿下……”
阿愿与还真对视一眼,便将昨夜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宋清晦。
昨晚宋府的人拿着永安公主的腰牌进宫把宋清晦的话带到宋含章和太子谢砚跟前,却并未劝动二人。只是后来谢砚风寒入侵发了高烧,宋含章连忙叫太医抬着谢砚回了东宫,现在已退了烧在宫内养着了。
宋清晦闻言,又是揪心又是无奈,高堂对拜的礼已成,这条路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好在太子素日习武,身体强健,太医说只需静养几日不得再受凉。宋清晦听了也就放下了心。问完此事,两个丫鬟被她推出门去强制休息。
而宋清晦安排好两个丫头后,失魂落魄地坐在妆奁前梳妆。镜中的女子五官端秀,眉眼清澈,只是脸色苍白,神色略带几分怅然。
身后传来声响,以为是府中其他的下人,没有回头便随口吩咐:“将我嫁箱中的月牙色宫服取来。”
“可是这件?”
宋清晦一惊,猛然回头即见季翻雪捧着她的衣衫,身后带了一干侍女。
按照大梁礼节,御赐成婚第二日需进宫谢恩,第三日回门归宁。即使她嫁的是个太监,这婚在旁人看来是个笑话,大梁的礼数也不可因此而废,他们今日是要进宫为帝后奉茶的。
季翻雪一袭月色织金曳撒,身量欣长,柔美俊朗。“翻雪来伺候小姐。”
丝毫没有给宋清晦拒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