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富德直接把眼睛瞪得跟牛蛋一眼:“不会?你个卖唱的肯定也是穷苦出身、洞庭湖上长大的,连首渔歌都不会唱了?莫不是你见识多了靡靡之音,小时候听过的曲子也便清出去了?……”
寒富德最烦这些矫揉造作的女子,这也是他唯爱花花和柳柳的原因,最后还是左布政使出来打着圆场:“算了吧湘王殿下,左不过咱们就快登岛了……”
果不其然,外间果然传来轻轻地提示,让贵人们准备登岸了。
湘王看着那坐立难安、面上又露出“羞愤”之色的敬大人,一马当先地就率先走了出去:自己可懒得与这种人为伍!——
早就在外面等候的寒隐初看着寒富德,不免有些好奇:“怎么这么开心?脸色都好看了些……”
湘王更是诧异地朝他看去:“本王这般的脸色你都能看出好转了?——”
寒隐初撇撇嘴,觉得实在是没必要跟他解释“脸色”不等同于“脸的颜色”……
“大侄子不瞒你说,刚才在船舱内,你十二叔我可是好一顿替你挽尊、找补!这世间你再也寻不出我这般的叔叔了……唔!——”
寒隐初又眼疾手快地捅了一下寒富德一下,因为盛大打扮之下的骆万仪,正亲自来到面前迎接他寒富德。
“我的洞庭君啊!究竟是哪阵风将湘王殿下您吹来了啊?”
骆万仪面上不无激动地恭维着寒富德,一只镶嵌着红宝石的步摇,也不住地摇晃着,足以展现出她内心十足的激动。
寒富德不动声色地揉了揉他被捣痛的地方,对除了花花和柳柳之外的任何女人都不假辞色:“本王在长江上坐船从荆州府南下,送本王来的当然是西北风啊!——”
他的这番“大实话”,直接将骆万仪噎在当场。
骆万仪甚至都怀疑,湘王当真是诚心来祝寿的?他是成心的吧……
紧接着从船上下来的左布政使大人笑呵呵地说:“夫人莫恼,湘王殿下就是这般心直口快的性格呢!他其实并不是在针对骆夫人您……
方才我们在船上说起皇上的事,湘王殿下也是将敬大人说了个哑口无言呢!”
许是湘王也反应了过来,黢黑的面庞露出一个骇人的笑意,看得骆万仪身旁一起接待贵宾的骆玲珑直接被吓退了两步——
湘王支使仆从们将那条百余斤的鱼扛上来,“方才是寒某失言了,还请夫人莫恼……”
人精似的骆万仪立马眼睛就闪出了精光,把视线移了些给臭着脸的敬大人,紧接着就做出一副谦虚又谨小慎微的作态:
“哪敢哪敢啊!湘王殿下大驾光临,已经使我这小小的君山岛蓬荜生辉了……”
呵呵~你的、小小的、君山岛……
寒隐初隐藏于湘王背后的人群当中,露出一个冷笑。
消渴症就是糖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