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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了她的寝室,关与君却傻眼了,她来大姨妈了!——
这应该是她的初潮,因为她入宫这许久,这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呢!
幸亏穿的衣服是深色的,要不然她就要在阖宫里社死了!况且社死事小,被人知道她是女子进宫还左右诸多皇帝的想法,说不定还会将自己浸猪笼呢……
她简单地找干净的棉布垫了垫,也只能如此挨过这几日了……幸亏寒隐初下了圣旨,这几日让她待在窝里“闭门造车”……
毕竟是春天,还有些倒春寒,她的屋里摆着炭盆,倒不愁如何销毁那些棉布……可是这样终究不是长策啊?!她可以躲得过一次,还能躲过下一次吗?……
关与君又开始觉得,自制卫生巾兹事体大,已经刻不容缓了……
换衣服的间隙,关与君的脸色有些古怪:他不是穿的太监服去的书局吗?怎么那小伙计就偏要给她推销“颜色书籍”?这算什么受众用户啊……
入夜的时候,寒隐初一个人在默默地想着事情。
他脸上少见地露出了“心烦意乱”的神色,不住地从大殿的东头走到西头,屋内传出着脚踩在地板上那种提提哒哒又没有规律的回响,似乎越发惹人心烦。
“皇上!——”外面传进锦衣卫的轻轻叩门之声。
“进!——”还没等到锦衣卫跪下行礼,寒隐初就着急的拽着他发问:“如何?……”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皇上,臣去死牢里对那关穆和小关公公的两个哥哥旁敲侧击,他们并不认为小关公公是女子啊……”
“他们是怎么说的?——”
“……”说到这,锦衣卫耳边又回响着那关穆诅咒小关公公活该断子绝孙的叫骂,仿佛依旧还在耳际环绕,挥散不去。
锦衣卫深吸了一口气,回话:“皇上,都是些不堪之语,没什么值得听的……”
锦衣卫觉得,老子能用“没根的东西”、“阉货”等这种话骂自己的孩子,应该不会认为被骂的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吧……
寒隐初想了想,也就不深究了,但旋即又有些气急败坏,“关府上的人呢?怎么说的?——”
“小关公公在关府上的存在感很低,经年累月的不会主动出头,也不会主动与人交流;姨娘更是早早就去了……”
那便是没有进展了。
寒隐初伸出一只手攥拳,不断地用大拇指摩挲攥起来的食指……
锦衣卫觑着寒隐初的脸色:“皇上,其实这种事情很好判断啊,咱们何必舍近取远?……直接找个嬷嬷去验验身子……”
“不可!——”寒隐初抬手阻止:“如果真的不是怎么办?那不就是……”
——唐突佳人?锦衣卫想。
“……打草惊蛇。”
锦衣卫:“……”好吧!
还是皇上想的周到,毕竟小关公公现在的地位不言而喻,其他人万一没有他们锦衣卫的嘴那么严、万一有任意一点风声走漏出去,岂不是在下小关公公的面子?日后还如何辅佐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