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们不知晓寒隐初日后为他们预定了三五不时的《发疯文学》月刊、季度刊和半年刊,各个都捧着那《新奏章管理方法》,交头接耳的研究着:
“葛大人,这什么‘通知、函’……老夫实在是分不清楚啊,您……”张大人瞪大了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着悄悄躲到一旁的葛大人已经笔走龙蛇,下笔如神了。
他先是写下一列字:大理寺并都察院关于共同核准春季秋决犯人的决定。
然后继续起草,下面言简意赅的附上了本来要汇报的情况。
张大人愣住了。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张大人虽然老眼昏花,但是他斜着眼偷窥别人写的东西时,那可是一清二楚。
葛大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那什么……张大人,卑职研究了一下觉得这新奏章确实省时省力不少,卑职觉得让下官下属的属官们也这么做呢!”
张大人环视周围,发现周围都是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同僚们,且大多都是葛大人这种正值壮年的岁数;
张大人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已经老眼昏花的眼睛,算了,就当重新学习做学问了!
皇上本就看他们这些腿脚都不利索的老臣们不顺眼,视他们为“冢中枯骨”,若是脑子再不灵光,不正好给皇上换下他们的机会了?
可是他又联想到方才葛大人那般藏着掖着还不愿说实话的模样,又气的一阵跺脚。这让他想起当年读书时不讲武德的同门,明明温书到后半夜两人都歇下了,对方看他睡熟又爬起来偷偷看书……
不过他当时为什么也起床了呢?哦……对了,他也是想起来再学的,只不过没比对方起得早罢了……
既然年轻的时候可以,那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他还得为了孙子将来能进入官场而铺路呢!学起来!!!
关与君还不知道朝臣们已然开始内卷了,但是有部分消息灵光之人,已经知晓了关与君干的“好事”。
夏日森也在赶进度,学新知识学的头昏脑涨,他对面正好是一直便与他不和的蓝小公爷。
两人学写新奏章都已经红了眼,一抬头看见对面是自己看不起的那个人,遂又重新伏案,发誓不能让对方赶超了自己去;但是两个人还三五不时的趁对方不注意,瞜一眼对方的进度。
等到两人同时抬起头来的时候,都心有一致的扔下笔,娘地,写不动了……
蓝小公爷不怀好意地说:“夏兄,你好歹也是咱当今圣上的表哥,对他要整这么一出的事就半点风声都不知道?”
夏日森撇撇嘴:“皇上的心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自己个决定的事情,哪容旁人置喙?”
“是吗?原来你还不知道?我可是听人说,那个叫‘关与君’的,可是在圣上面前颇有些体面啊……”
“关与君?”夏日森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就是前些日子在金銮殿上,差点被皇上让满门点天灯的那个关家小儿子?监考的那个?”
“可不正是嘛!”
“他?”夏日森转了转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