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身为帝王,就是要学会抓重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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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与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圣上,你猜,齐王派杀手进京会通过谁去暗杀您啊?”

是真的?寒隐初面色凝重。

“莫不是……是你那个一万三千八百二十四分之一概率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老爹吧?”寒隐初开玩笑地问。

关与君哭着挤出一个笑脸:“是啊圣上,您又猜对了!我皇聪明绝顶、颖悟绝伦,不愧为人中之龙啊!有此等玲珑心肠的人皇,是大雍之福、百姓之福啊!吾皇刚刚登基便有如此慧根,想来日后定是不亚于三皇五帝的千古一帝啊!……”

寒隐初的笑容逐渐消失。

姓关的那个老匹夫实在是不知好歹,上次已经饶了他一回,这次还是这般不知悔改……

等等——寒隐初把视线投向关与君,所以,他身为关家小儿子,之前一直都是不知情的吗?

寒隐初把手指搭在屈起来的腿上,轻扣数下:“小关子,那你是想让朕怎么处置关家呢?你不会,想给你爹求情吧?”

“谋叛本就是十恶不赦的重罪,关与君身为叛臣之子,本该无颜祈求圣上施恩、恕罪;

可是关家其他上上下下不知情的无辜者,并没有跟着家父去参与谋叛,他们不应该为着他们根本不知情的罪名遭受无妄之灾啊!”

关与君跪倒在地,头一次感觉自己是如此卑微。和以往被逼迫跪倒在地不同,她这次是真的伏地乞求,求上首之人可以高抬贵手饶恕自己,以及其他更多的无辜者。她从未感觉自己主动把尊严踩在脚底的感觉。

“你方才说关家不知情之人都是无辜者,可若是你父亲成功,他们不就都跟着鸡犬升天了吗?你想告诉朕‘祸不及无辜’,可难道‘惠也不及无辜’吗?”

诡辩。

关与君擦了擦脸,忽然十分斗志昂扬地扬起脸,坦然和寒隐初对视着:

“‘物来顺应,未来不迎,当时不杂,既过不恋’,任何人都不应该用未发生的事情去揣测别人,也不该用无妄的事情放在心上受累;

若是关家其他人有选择,他们断不会选择去谋叛;

您是万人之上的帝王,自然可以生杀予夺,将任何人的生死攥在指掌,可是您一旦因为这种事情对罪臣抄家灭族,戕杀无辜,您日后就会一直生活在怀疑与忧虑之中;

总是想着朝臣会不会觉得您滥杀无辜而对您生出二心?想着那些无辜之人的遗孤们会不会找您寻仇?……”

寒隐初没有再看她,把头扭向一边,只留给她一个宛如黑色瀑布一般的后脑勺。

关与君看着垂到腰间的黑色,私心想着黑色养肾,寒隐初的腰子们一定很好。

“那你的意思是,要朕不顾律法为你破例吗?”寒隐初乌沉沉的眼睛又望向关与君,昭示着他明显的不悦。

关与君心下“咯噔——”一下。

如果对比大明,那大雍朝的立法思想一定也是“明刑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