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还没上车呢!(2 / 2)

谷恦&ltspa&gt  刘黎亭松开夫人的手掌,板着脸道,“夫人还没用完膳呢,待会儿再来收拾。”

所谓先礼后兵,周寂直接推开房门,挎着春雷、端着花盆从容走进房间,在刘黎亭和刘夫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走到桌边,看到还未动过的鸡汤,径直坐了下来,笑道“正巧,我也还没吃饭呢~”

周寂说着放下花盆,舀了勺鸡汤品尝道,“味道确实不错。”

“你到底是谁?做什么的?”刘黎亭将夫人护在身后,抬头望向院里,想要呼喊家仆护院。

“别喊了,不会有人过来的。”周寂轻描淡写的说着令刘黎亭夫妇心惊胆寒的话。

刘黎亭声音顿时变得尖细几分,踮起脚尖破音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周寂淡然一笑,并没有解释自己只是将人点住,并未伤及仆从性命。

可他的笑容落在刘黎亭夫妇眼里却是更加令人恐惧,原本被刘黎亭护在身后的刘夫人,扒开刘黎亭的胳膊,上前一步,颤声道“阁下若是求财,还请饶过我们夫妻二人,一切都好说。”

周寂脸上笑容收敛,目露杀机道“我对钱财并不感兴趣,只是听闻先生与徐脂虎恋奸情热,想要借先生一命,报复徐家。”

“阁下要报复徐家,应该去卢家找徐脂虎呀。”刘黎亭哭丧着脸,急声道。

周寂抽出春雷指向刘黎亭,沉声道“世间虽不知道卢家有个绝顶高手卢白颉,要是能杀我用得着找你?”

刘黎亭看着明晃晃的刀锋,刀刃材质特殊滴血不沾,但似乎还残留着淡淡血腥气萦绕刘黎亭夫妇鼻间。

想到院中十几条人命皆死于刀下,血腥味好似放大一般显得更加浓重,刘黎亭两腿发颤,脸色煞白道“阁下,阁下,徐脂虎那砀妇对我贼心不死,你若想杀她,我可以约她出府私会,她定会答应”

刘夫人扯了下刘黎亭的衣袖,低声责怪道“这浑水你也敢蹚?”

“我怎么信你?”周寂冷笑一声,却也将春雷归鞘,坐在桌边继续喝汤。

刘黎亭转身走向书桌,悄悄摸起一块砚台藏在袖中,就在周寂以为他要‘奋起反抗’的时候,这人举起砚台,趁夫人不备直接将其砸晕,伸手探过鼻息,确认只是昏迷,方才松了口气,看向神色惊异的周寂,沉声道“接下来的话,不能让她听到”

刘黎亭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夫人,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和徐脂虎之间并非传言那般,说到底,其实是我在刻意纠缠她徐脂虎每次出行我都会找机会偶遇,送诗文,赞美色,只为坏其名声令卢家与北椋反目”

刘黎亭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并取出自己和京城翰林院的往来书信,用以自证。

周寂任由刘黎亭收回书信,坐在桌边继续喝着鸡汤,“都听到了?”

“听到了。”

“谁在说话?”刘黎亭听到说话声,脸色徒然一变,转过身子便看见又一个年轻人从门外走来,“你你又是谁?”

徐凤年手搭刀柄,面沉如水道“我是徐凤年。”

刘黎亭手中的信笺失手滑落,下意识的看向周寂,指向徐凤年道,“他他是徐凤年。”

“所以呢?你想让我杀他?”周寂随手将春雷丢出,徐凤年接刀归鞘,看向刘黎亭道“你与京城谋划,想害我徐家可曾想过后果?”

这是徐凤年第一次动了杀心,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甚至对于那些想要杀自己的人,他都没有过这么强烈的杀心。

刘黎亭辱他大姐声誉,与京城联手算计徐脂虎,这件事已然触碰到他的逆鳞。

刘黎亭感觉不对,下意识想要逃走,可眼下门口已被周寂和徐凤年堵住,慌忙跑向侧窗想要翻窗逃离,结果还没迈出一条腿就被徐凤年一把抓住,直接拖拽到前院马棚方向。

其间徐凤年甚至没有堵住刘黎亭的嘴,任由他大声呼喊救命,引来四周的行人和住户围观。

刘黎亭在江心郡素有文名,如今被人栓在绳上,口口声称北椋世子要杀他。

徐凤年神色不变,环视四周道“没错,我就是北椋世子徐凤年!诸位,把这个名字记好了!”

说罢纵马而去,长绳猛然绷紧,刘黎亭的求饶化作哀嚎痛呼。

围观众人不明所以,最外围的行人踮脚朝大门敞开的刘府院里张望,突然发现院里走出一个陌生男子,手里端着花盆走出门外,围拢的人群顿时向后扩散一圈。

周寂站在人群当中,哭笑不得的看向地上的拖拽痕迹,摇了摇头,抬脚飞身而起,转眼消失原地。

阳城,卢家。

这些天因为城中传闻,卢家名声大落,这个本应为卢家抬高声势的徐家长女,不仅害死了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嫡子不说,还给卢氏蒙上无数的耻辱。

临近晌午,出门采购的管家急步而来,神情慌张闯入书房,顾不得平常礼仪,急呼道“老爷,不好了。”

卢玄朗近日也被传闻闹得焦头烂额,狠狠将手中圣人典籍摔在桌上,怒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管家嘴唇青白哆嗦,弯腰附耳说了一个轰动全城的骇人消息。

徐家世子已经抵达阳城,并在刚才大闹颐鼎楼,连伤三名士子,又去了江心郡,把城斋先生拴在绳上,骑马拖至城中游街,眼下正朝卢家而来。

“肆无忌惮!此子当真肆无忌惮!!”

卢玄朗听得眼角肌肉抽搐,惊怒交加。

当即命人紧闭府门,不许任何人为徐凤年开门。

从江心郡一路到阳城足有数十里,当刘黎亭拖到卢家门口的时候,早已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冰冷尸体。

停在府前,望着紧闭的卢家大门,徐凤年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什么事情,回头看了眼地上拉长的血污痕迹,以及早已咽气的刘黎亭,疑惑的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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