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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别别~!”容凤珩眼见窗户就要被关上,以为是上次他爽约的事她生气来着,忙不迭解释,“上次是掌门让我去藏书阁修书,所以不得已——”
风凝霜板着脸:“你还挺忙的,大掌门让你去修书,二掌门让你去偷看姑娘洗澡!”
上次偷听到的内容,她忍着没有直接去问傅天霁,因为如果直接去问,总显得自己有点儿…吃醋什么的来着,但对着容凤珩,她就忍不住了。
容凤珩愣了两秒,捧腹大笑:“噗哈哈哈,什么啊?原来你因为这个生气呀?”
“谁说我生气了?看看看,看个饱去!”
想看谁看谁去,关我什么事?
一把就将窗户甩上!
捧起书继续读,两耳不闻窗外事。
耳边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咦?原来小师妹有看禁书的癖好呢?”
风凝霜惊得从地上一跃而起,只见那容凤珩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身边,大脑袋凑了过来,好奇地看她手中的书。
“你——”风凝霜惊疑不定道,“这里不是有结界吗?你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傅天霁在屋子外设置了一种能让容凤珩进入的结界?这好像也不太符合他的作风啊?
容凤珩笑嘻嘻地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小师妹你是不是能替我保密?”
风凝霜眼珠子转转,想了想,点了点头。
容凤珩向她招了招手,很是嘚瑟地往墙角走去,风凝霜跟上,只见他弯腰一搬,将一块木地板抬了起来,登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
风凝霜呆了片刻,这地板是冰魄香木所做,密丝合缝,底下是结实的黄泥土,用铁锨一锨锨挖是绝不可能的。她想了想,恍悟道:“师兄你修的是土系的术法!”
容凤珩一岔腰,想嘚瑟上两句,只见风凝霜朝他翻了个白眼:“难怪那坨冰块叫你去偷看姑娘洗澡,原来你是个土行孙!”
“冤枉呐!这话说的!”容凤珩急急分辨了几句,又低声补充,“我从这地底弄通道的事儿啊,是我独家发明的,谁也不知道,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风凝霜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师叔让我去看的,其实是……”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看风凝霜的反应。
风凝霜不想听,但身体却很实诚,耳朵竖了起来,只听容凤珩慢吞吞地说:“是个男人。”
风凝霜:“……啊?!”
“更多的就不能告诉你了,”容凤珩将木板搬回原位,坐了下来,“没想到那天你偷听到了一些,幸好不多,不然师叔非宰了我不可。”
信息量有点大,风凝霜揉了揉太阳穴,干脆先换个问题:“对了,我想问你,知道不知道‘霜吟’这把剑?”
容凤珩一下跳了起来,愕然道:“你怎么会知道霜吟剑?”
风凝霜想了想,那晚魏琰玉交代过,对谁都不能说见过他,于是一瞥身旁那本书,道:“喏,那书上画着的呢。”
容凤珩吁了口气,表情很明显地放松下来,“那就好了。这剑在我们这儿是个禁忌,尤其是对着师叔,你可千万连提都不要提。”
“为什么?”风凝霜满脸狐疑,试探道,“难道这剑以前是他的?”
“嘘——”容凤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剑已断了,这事儿也就翻页了。总之你记住我的,可千万别在师叔面前提。”
“好吧。”风凝霜只好耸了耸肩,将这脑门子官司压下,“对了,你今日怎么会来的?来找我做什么呢?”
容凤珩:“听说你那天为了救好友受了伤。师叔将你救过来了,我关心心切,就过来看看你。”
闻言,风凝霜顿时想起逝去的阿瑶。
那一日,阿瑶还没有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走了。她想起那张苍白却微笑的脸,好不容易平复一些的心情,霎时又涌上浓浓的悲伤。
容凤珩见她突然不说话,醒悟过来自己戳到她痛处了,赶紧换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
“对了小师妹,我问过师叔,为什么对你这样好,是不是喜欢你呢?”他挤眉弄眼地说。
“……!!”
理智上,风凝霜是不想理,但是身体却比刚才还要实诚,不止耳朵竖起来,连心跳呼吸甚至都要停止了。
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