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白榆结束了今晚的对练。
白峰亚衣气喘吁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是坚持礼貌的回应:“多,多谢指教。”
“好好休息。”
“往后每一个周四晚上的八点,在这个地方,我等你过来。”白榆定下了时间,轻描淡写的说:“来不来随你高兴。”
……但若是你不来,未必能再见得到我。
他不说出这句潜台词也清楚白峰亚衣肯定没有胆量忤逆自己。
她甚至不会提出什么‘请假’或者‘万一有事’的意外情况来给自己争取谈判空间。
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如此。
给了她一口饭吃的白峰是恩人,所以用命报恩;传道受业的师傅也是恩人,否则对方说什么她都要听。
师长的要求,哪怕天打雷劈也要办到,办不到就是自己有问题。
“亚衣记住了。”她认认真真的低头行弟子礼。
倘若说白天的那次交谈过于匆忙,还不足以让她了解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一次的交流已经足够让她在内心里勾勒出一个大体的轮廓来,对方并非是一个严肃古板或者不近人情的人,甚至可以说脾气很好说话。
只是他太过于神秘,一举一动背后都仿佛藏着自己看不懂读不透的深意。
就连对方使用的力量,她也看不出……随便抬手就能将人招来挥去。
这可不是阴阳师役使的式神,后者即便受了伤,对他也没有分毫影响。
神秘,意味着世界上最强的力量。
白峰亚衣听师傅说过她的神秘也是来自于师祖的赐予,虽然不至于贪心到想要讨要一份神秘,但她认为这种事都做得到的师祖必然不是自己能考量出意图的神一般的大人物。
白榆今日这一见的的确确在白峰亚衣的心里塑造出了足够的逼格和高山仰止般的神秘莫测。
这种形象有很多好处。
譬如,可以当内裤使。
再譬如,很多事不需要解释,对方会自己脑补,也就是迪化。
反正任由这小姑娘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师祖不去见她师傅的理由其实是因为内心慌得一比、怕被关在地下室里轮大米。
白榆只要不解释,他的形象就不会崩塌。
话说完后,他挥了挥手打算让白峰亚衣回去,临别前补充道:“你一个人来就行了,不必要带上某个不大聪明的人。”
这个‘不大聪明’的大聪明,指的自然是白峰虎太郎。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情况随之出现了。
“……不大聪明是在说我明明被发现了却还要暗中观察么?”
一道倩影从林子里走出,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了雍容池边,池水在月光下倒映出的面容清冷,神色隐隐藏着几分惊诧,还有几分窃喜。
慕遥夕注视着命运编者。
刚刚想离开的白峰亚衣停下步子,警惕的打量着慕遥夕。
和这位慕家千金,她是初次见面。
白榆则是噎住。
为什么慕遥夕会在这儿?
我这一句提醒怎么把你给炸出来了?
虽然表面上的扑克脸没有破功,但内心已经是一万句问号了。
白峰亚衣不可能告密,她根本不认识慕遥夕,这么说……只是个巧合?
这慕遥夕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大聪明啊。
白榆眼神里多了几分微妙。
“好久不见了,命运编者。”慕遥夕眼神里有警惕也有善意:“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一个多月前吧?”
“好久不见,慕小姐。”白榆也打了个招呼,并抬手示意白峰亚衣不必着急开大,都是熟人:“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
“没想么?”慕遥夕明显不相信的反问:“命运编者会有想不到的事?你不是看众生命运如观摩掌间指纹么?”
白榆心想我怎么不记得自己用过这句话装过?
白峰亚衣默默不说话很乖巧,内心则是疑惑起来,这两人难道是熟识吗?
白榆好笑的一摊手:“慕小姐若是心情好了想出来晒晒月亮,难道我也要提前知道,然后埋伏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