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突起一脚,气血与灵力皆出。
半条虎相虚影霎时间显现,猛然踢动之下,将这足以震杀筑基之下所有修士的宝塔踢的倒飞了出去。
这宝塔不亏是祝无伤见过的第一个宝器。
竟然让他的脚尖赶到疼痛不止。
气血不断沸腾,才将钻心的疼痛减缓。
“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吗?”
“他明明被家主杀了,我亲眼看到他进入家主院中却没出来。”
“一定是撞鬼了!”
看清了祝无伤的样子。
其余支房各家都是议论不定。
流露出重重复杂的情绪。
畏惧、不敢、贪婪、怀疑
祝无伤的实力他们可是清楚,手脚未动之间,就将一名主家手持灵器的炼气修士打得晕了过去。
更何况手中还有那柄火凤扇。
恐怕筑基之下,没有人能降得住他。
原以为是家主借着阵法将他绞杀了,可是他如今怎么安然无恙的立在此处。
祝无伤一眼不发,冷冷的扫向众人。
几个胆小的支家人心中有鬼,最先坚持不住。
怪叫一声,抱着头向后跑去。
“哧赤!”
轻微的破空声音传来。
松纹古铜剑在他们身周上下来回穿梭。
脚踝、小腿、膝盖、大腿、腰胯、胸口、头颅
一点一点的左右削去,将几人削成了数段。
而后随着奔跑的势头向前滚去。
“谁再动,这就是下场!”
闻言,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就连呼吸也不自觉放缓了起来。
生怕惹到祝无伤被他寻到借口,将自家打杀。
东昌岛西山上。
山巅处立着的两人。
“放肆!他竟然敢在我姚氏主家如此放荡,当真欺我姚氏无人吗?!”
右侧那人看着祝无伤将几人削成了块。
额头青筋暴涨,枯瘦的双拳捏紧。
脚下云气积聚,身周的灵力已经的调动了起来。
“大哥!”
左侧稍显年轻的那人一把拉住,劝说道。
“反正也是为了削弱支家,这人虽不知是从何处而来。
但看样子也与我姚家有渊源,且是一击之下,将之家人杀去不少,也算是随了我等的意。
不若先在此静观!”
“不行,便是杀,也只能是我姚家人杀姚家人,他一个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野种。
也配对我们姚氏动手?
一定要让他浮出代价!”
“若是让姚方知道了我等出关,岂不是误了大事?”
听到左侧年轻修士急切的劝说,被他成为大哥的右侧年长修士终于停下了脚步。
双眼带着怒意,静静的看着祝无伤动作。
姚渊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数次想挣扎着起来,都未能如愿,只能梗着脖子,抬起头颅,看向祝无伤。
眼眸中尽是流露出不甘来。
只差一步,就能将此事促成!
他却是从何处冒了出来?
不是被杀了吗?!
姚渊看向一旁昏迷不醒的姚盛,心头升起一把怒火。
燃着胸腔内的熊熊怒意。
若是能够行动自如,便会一剑将他杀死。
塔尖镶着翠绿玉石的七层宝塔,倒飞了几圈,斜着半插进了地上。
砸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檐下挂着的铃铛响声大作,声声接连不停。
老修士面如白纸。
意向充斥着希望的双眸也暗淡了下来。
他早就料到祝无伤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折损在这里。
只可惜自家孩儿实在是太过莽撞,竟听从了众人的吹捧,直接来到了此处。
连知会都未曾知会自己一声,如今算是栽了。
“道友!”
老修士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向着祝无伤行礼道。
“老朽管教无力,致使孙儿冲撞了贵驾,愿奉上一声积蓄与这条性命,只求道友能放我这孙儿一条生路!”
“叔老!”
姚渊双目瞪大,口中直呼。
被祝无伤轻轻一点,一缕五彩灵力弹出,封了他的咽喉,不能发出声音。
只能无声的开阖唇齿。
“若是道友愿意,那尊塔也是道友的。”
老修士诚惶诚恐,愈发尊敬,身子也伏了下去。
“这是小老儿一声的心血,愿将驭使与炼制之法奉上,惟愿饶了驽孙一条性命。”
老修士双手举过头顶。
将两枚竹简奉给祝无伤。
姚渊看着伏低做小的老修士,震惶大急,挣扎扭动这身子,想要动作起来。
却只是徒劳。
只是让额头上的青筋憋得更明显了。
一旁立住不懂的各方支家,心中也都是不断盘算。
老修士交出了一尊宝器换自家孙儿性命,自己等人如果想活命,应该拿出什么样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