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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幕,不光看呆了李青山,就连那陈班主都是看蒙了。
包厢内沉默了半晌后,传来了小玉的哭声。
这孩子眼泪哇哇的往外流着。
看到孩子哭了,那刘燕似乎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赶忙跑过来抱住小玉哄了起来。
“畜生,你喝了点酒就发疯是不是!”回过神来的陈班主一声怒喝,行至自家儿子身前,上去就是一烟杆子捶在其背部。
挨了一下的陈花旦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翳的笑容,他指着刘燕,冷声道:“我没发疯,是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逼我的!”
闻言,李青山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这陈花旦似乎有些过分了。
明明是他动手打人,反倒是刘燕被打了,也一声不吭,直接过来哄被吓哭的孩子。
就这一点来看,二人的对错就很明了。
不过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可没打算插手眼前的事情,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吃着菜。
砰!砰!
陈班主恨铁不成钢的又用烟杆子猛敲了两下陈花旦的后背,发出两声闷响。
“兔崽子!长能耐了,还敢骂媳妇了!”
“你要是在让我听到你口吐污言秽语,今天老子我打死你!”
说话间,吹胡子瞪眼睛的陈班主举起了手中的烟杆子,一副只要陈花旦再骂刘燕,就要当场锤死他的模样。
“呵,爹你什么都不知道。”陈花旦无奈一笑,回到了位置上,拿起一壶酒,便朝着口中灌去。
见状,陈班主一把躲过酒壶,厉声道:“小崽子,你他娘的还喝!”
这一推抢,鲜香的酒水撒了一地。
陈花旦也不管身上落满的酒水,只是擦了擦嘴,看向李青山,笑道:“今天正好你李先生也在,你是读书人,见多识广,我想请你评评理。”
看了他一眼,李青山淡淡的说了一句:“喝多了就去睡下吧,有什么事情,酒醒了再说。”
“不!今天我就要说!再不说我他娘的就成王八羔子了!”陈花旦双目通红,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
陈班主生怕自家儿子的行径惹来李青山不快,他死命拽着陈花旦,厉声道:“你给老子回去睡觉!”
“爹!我不走!”
“今天你不让我把话说清楚,我是不可能睡得下去的!”
陈花旦拼命扭动着身子,这陈班主年纪大了,一时间也拽不动他。
长叹出一口气,李青山轻轻叩了叩桌子:“行了,你说吧,我听着。”
“李先生”陈班主还未说完,李青山就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见状,陈班主也只得哎了一声,拿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对嘛,不让我说出来,我是真不痛快”陈花旦打了个酒嗝,便开始讲述起他心中的郁结。
早在陈班主的戏班子刚刚解散的初期,陈家的日子过得很艰苦。
在乡里欠了一屁股的债不说,还断了收入来源。
戏台子,戏台子,一个花旦,搭不起一个戏台子。
于是乎,他们就把家里的老宅子给卖了,把欠下的银子还了之后,又用余下的银子当盘缠,打算离开乡里,出去闯一闯。
结果命运弄人,他们刚出去没多久,就遭遇了流窜作案的马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