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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徵侧头,她又继续道:“一桩以女子为牺牲的婚约当真能牵制住异动的心吗?若要毁坏约定撕了条约便可大肆举兵,但那女子呢?可有人为她们想过,远离故土去远方,此生只怕不能再回来,整日担惊受怕,却不敢有半句怨言,今日是荣宠尊贵的公主,明日呢?”
燕徵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待她继续道:“我乃郡主,身份地位与公主同等重要,如今和你兄长婚约取消,我的婚事成了未知数,如果有一天需要我挺身而出呢?”
阮明娇像是喝醉了,一股脑将心中所想便说了出来,抬眼看着燕徵,他眼底不知何种情绪,只怔怔的看向她,阮明娇唇畔扬起笑意,“罢了,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男人如何懂,我尊受万民尊崇为北黎明的江山社稷做贡献是我应当做的。”
她转身走了几步,燕徵立在原地
“不会,郡主不会是稳定江山的工具,有下官在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他转头与阮明娇目光交融,语气异常笃定,眼眸透着坚定。
阮明娇转而一笑,两人继续往前走去,近乎要逃离囚笼一般。
元英等在宫门外,在马车里正坐着无趣,宫门便打开他目光投去。松宝扶着阮明娇出来,他上前几步,阮明娇皱着眉,略带疲意,他连忙拉着马上前几步,揭开帘子:“郡主小心!”
阮明娇颔首就走近了轿子,还没抬脚,身后的燕徵忽然唤道,“郡主留步,你有东西落在下官这里了。”
阮明娇眸子忽而清亮,刚回过头,燕徵便走了上来,从怀里掏出一柄匕首递给她。
接着月色阮明娇看清了匕首,那是她在蹴鞠比赛赢的信物,她眼眸一亮,有些惊喜,“原来这是燕大人的东西,做工这般精美像来是重要之物,既如此。”
“郡主!”阮明娇刚要将匕首推回去,燕徵已收手,退后几步,继续道:“我既已收了郡主的赌物,这匕首郡主自然该收着。”
阮明娇眼睫一颤,笑意浓浓,燕徵的眸子便落在她右手上,“那日得郡主相救,不知郡主的伤可好些了?”
阮明娇一愣,低头瞧了眼右手,似是证明般抬了几下,“好多了,只是若不是燕大人,我就不止受伤了,这点小事燕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她眸光一转,将匕首递给松宝,“今日酒喝多了,胡言乱语了几句,还望燕大人勿要介怀。”
燕徵拱手一拜,阮明娇便上了软轿子,车轮撵着咕噜噜的离开。
裴景换了衣服,贴身侍卫便迎了上来,“属下打听过,那些孩童是受人指使,属下派人去附近勘察过那附近只有燕徵路过。”
裴景早有预料,他怕水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敢这般算计他的却没几个,他落水没多久燕徵便来了,要说不是他鬼才信。
他愤慨道,捏着的拳头一拍桌子,丝毫感受不到痛意,“燕徵,卑鄙无耻!他人呢。”
“现下已是送郡主出了宫门。”侍卫连忙颔首禀报道。
“知道了,派人找卫清来。”他目光一狠,不再多言。
如阮明娇猜想,第二日一早,赐婚的旨意便下来了,大业二皇子和北黎明的安乐公主结成联姻亲,为两国相交共同努力。
北黎和大业自前朝便开始帮教,两国对这份情意极为看重,贸易往来更甚至,民风渐渐也靠拢,风俗习惯都开始有了彼此的影子,大业的皇帝最为喜欢北黎明的风土人情,大肆鼓励着众人往北黎采购茶叶,瓷器首饰回到大业贩卖。
旨意一下,便是紧赶慢赶的着落大婚,礼部拟好时间,物品礼仪便送来内阁过目,所以这几日首辅忙的根本不着家,朝上下也是紧赶慢赶,守卫防护也要加强,大婚当夜拜过皇帝,祭祀完毕之后萧若涵便要同大业使臣离京城。
阮明娇却是闲了下来,这几日便跟着元英去了杨绥之处学画,杨绥之不似正经私塾的先生,讲课生动有趣,常常将自己的见解融于画中,或者讲个故事好让阮明娇心领神会。
阮明娇在现代学心理学,为了善于表达经常会去观察人们在说话时的神态动作,甚至于微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