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宝:……这是个人?
松宝嘴角抽搐,半晌后憋出来一句,“挺还,挺好的!”
目光落在她家郡主脸上,不知何时沾染上了墨汁,有自己伸手擦过的痕迹,现在就像是只小花猫一般,她轻嗤一声,“郡主,先别画了,奴婢打点水来你洗把脸吧。”
松宝说完,也没等她回便自顾自地出去,不一会便打来一盆干净的水,阮明娇这才知道松宝在笑什么,敢情她给自己画了个大花脸。
她捞起水泼在脸上,眼前瞬间清爽起来,又捞了几把才将脸上污渍洗净,接过松宝递来的布巾擦干水泽这才走向桌子前坐下。
忙碌了一早上,纯属瞎忙,浪费了那么贵的宣纸还没个人影,这下子闻见饭菜味却紧跟着咕噜起来。
她抄起筷子夹了一筷子便送进嘴里吃的有滋有味。
“不过,郡主,您怎么想起来画画了?”松宝收拾完,移步到她跟前,有些不解的问道。
阮明娇拿筷子的手一顿,目光闪烁没去看松宝,心虚的回了句:“闲来无事,练练手笔。”
“您要是想学作画跟大人说一下,让他给您找个师父好好学学呀!”松宝拿了个新碗给她舀了清汤递过来,一边出主意道。
阮明娇眼皮一跳,她哪里是想画画,分明是想照着原主记忆里那个轮廓画出来,想要找找线索巴了。
怕引起松宝怀疑,她嘿嘿一笑,连声道是,“我自己揣摩揣摩,不行再找先生教。”
松宝点点头,以为她听进去了,没注意她眼神。
用完膳,松宝端着东西出去,阮明娇刚打算继续投入自己的画像事业,元英便来了。
眸子闪烁,快速扫视了一圈屋内。
“松宝出去了,没人,进来说吧!”
元英听见这话低着头走进去,端端的立在她面前,“京中擅画之人很多,大多聚集在西城的复名堂周边,那里大多住的是文人墨客,经常聚在一起以文,以画会友,其中最擅画人像的是复明堂桃花巷的杨绥之。”
她画的人像是原主记忆里的刺客模样,但她忙活了一早上,画出来就是那四不像的东西,便差元英去打听称重擅画人像之人。
昨夜那人离开她出去后,元英被打晕在地,除了那一掌来人并未伤及他分毫,她仔细回想了原主遇袭的过程仍觉得奇怪,好似有预谋一般,那些人似乎就在等着阮明娇单独行动动手,况且一个郡主遇刺朝中那样精兵查了这么久却没有半点线索怎么可能,到最后她只想到了一个可能,这群刺客一定还在京中,且背后势力庞大,那些人即便查到些蛛丝马迹也不敢表露出来,所以就一直瞒着了。
那群刺客得知她没死,任务没完成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在找机会刺杀,就像昨夜的不速之客,自己幸运跑了出去要喊人吓退了他,可难保他们不再找上来,她虽有原主的记忆,自己在现代也学过跆拳道,但昨晚男人擒住她脚踝的力度她是感受过了,男人若在用谢力气她必是要残废的程度。
想到此处,左脚踝一激灵,仿佛想起了昨夜的痛感。
还有,那男人昨夜并未乘胜追击,极有可能只是试探,毕竟刺客一时事还没结束,他们若是盲目继续行刺难免不会暴露,到时摊开在明面,怕是背后之人也保不了他们。
她心中思虑多了,想起昨夜不住的后怕,眸子骤然一缩,“好,收拾一下,我们去复名堂找人。”
“郡主,你们要出门啊,奴婢也去!”她话还没说完,门外便传来松宝的声音,端着茶点眨着一双大眼睛。
阮明娇一愣,眉头轻挑,打着哈哈:“松宝,我和元英有事,今天就先不带你出去了,我爹要是回来你还得给我们打掩护呢。”她站起身拍拍松宝的肩膀,诱哄着。
松宝秀眉一凝,眼中变多了几分委屈,“郡主次次出门都会带我,怎么今日……”她说着嘴一撇,作势便要哭。
阮明娇眉头一挑,有些慌乱,“哎,你别哭啊,松宝!”
“郡主带元英去,某不是嫌奴婢碍事。”她越说越委屈,接着便掉了几颗金豆豆。
“郡主今日要去青楼听曲,宝姑娘若是不怕便跟上吧!”
见两人争执不下,一旁的元英揉了柔额头,颇有些头疼的回道。
阮明娇:……啊?她,何时说去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