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为萤轻声笑着,站了起来,继续在街头闲逛着,走了许久,发现南岛拄着剑一瘸一拐的,还跟在后面,歪头看着他说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南岛有些羞于开口。
“能不能再多送我一个剑鞘。”
“?”草为萤很是疑惑很是震惊,震惊之后又有些无奈,随手把旁边酒肆的酒旗扯了下来,丢给南岛,“用这个包起来就行了。”
“这样真的行吗?”
“你是剑修,又不是剑客,要剑鞘做什么?”
南岛觉得很有道理,拿着酒旗坐在檐下便开始包剑。
“你在做什么?”有人从酒肆里伸出头来,南岛吓了一跳,正想解释什么,却见草为萤笑呵呵地站在一旁说道:“没什么,收了一个徒弟。”
“教他打架?”
“可以这么说?”
二人隔着窗随意地说着。
南岛渐渐听不清楚那些声音,眼皮变得无比沉重,而后缓缓闭了起来。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听风台。
春雨停了有一阵了,似乎有过很大的风,台边有些湿哒哒的。
南岛看了许久,低下头来,自己的膝头除了那柄桃花,多了一柄长剑。
那柄草为萤送他的剑用酒旗包了一半,还有大半个剑身露在外面,上面隐隐有着剑意流转。
南岛看了许久,然后将它包了起来,一并放在膝头。
天上镇,草为萤,还有那些大湖与剑光。
那里究竟是哪里?
他们又是谁?
南岛陷入了沉思。
抬手按在剑柄上,同时将两柄剑拔出来了一寸。
一柄喑哑无光,另一柄却是寒光冷冽。
感受着那种剑意,满楼春风不止。
陈鹤在雨停的时候便玩着四轮车,在小竹园附近晃悠着,云胡不知抱着书从小竹园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
然后愣在了那里。
“你腿怎么了?喝多了摔到了?”
陈鹤摆摆手,说道:“没有,南岛从楼上摔下来把腿摔到了,我给他弄来一个这样的玩意他还不乐意坐,我就自己坐着出来逛逛,哈哈。”
陈鹤在竹林小道上来来回回,看着走过来的云胡不知,说道:“这玩意云胡先生觉得怎么样?”
云胡不知站在一旁想了一阵,说道:“如果是确实有这个需要,坐起来还行,如果想用来代步,可能还是有点不方便。”
陈鹤停了下来,颇为认同地说道:“确实。”
然后站了起来,蹲在一旁研究着。
云胡不知也在一旁蹲了下来,二人看着这个东西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云胡不知却是一拍脑袋,看着陈鹤说道:“数理院有个东西,叫做天衍机,只要烧水,就可以提供动力,不如把它弄过来,装到这上面?”
“天衍机是什么东西?”陈鹤有些茫然。
云胡不知把书丢到四轮车上,拉着陈鹤往外走去。
“你随我来。”
陈鹤虽然不明白,但还是跟了上去。
二人跑去了数理院那边,把被冷落在那里的天衍机抬到了小竹园。
陈鹤围着这两样东西挠着头转着圈,不知道要做什么。
云胡不知托腮站在一旁思考着,过了许久,看向陈鹤,说道:“你帮我把这本书送到数理院去,告诉曾先生,有个数据模型让他们院里的先生算一下,然后你再找几个闲着的先生过来,我和他们研究一下,毕竟这东西是他们弄出来的。”
陈鹤从四轮车上拿起书,走了一阵,又回头看着云胡不知说道:“要不要叫几个青牛院的先生过来,他们有力气一点。”
“可以。”
陈鹤拿着那本书向着院里跑去,先去了数理院,把书给了曾先生,又请了几个先生去小竹园。然后又去了青牛院找先生。
相对于数理院而言,青牛院的先生们显然要难找一些,不是在授课,就是不知所踪,陈鹤找了很久,也只找到了在树下打瞌睡补觉的张小鱼,张小鱼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看在云胡不知的面子上,还是跟了过去。
二人回到小竹园的时候,先生们已经将四轮车围了起来。
“咦,这样好像确实可以。”
“但是要考虑不同转轴之间的差异。”
“你放屁!”
张小鱼打着哈欠,看着围在那里的一群人,看着陈鹤说道:“这是在做什么?”
陈鹤挠挠头,说道:“骂架?”
“”
“但是要怎么停下来?”
“可以弄个闸门。”
“这样确实可以。”
先生们还在讨论着。
陈鹤很是好学地凑了进去,然后带着一脸的唾沫星子被挤了出来。
有力气的张小鱼被叫了进去帮数理院的先生们干活去了。
陈鹤很是无聊的蹲在外围。
他们不会把这玩意弄坏了吧。
陈鹤有些担忧的想着。